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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过来人,听我一句,男人肯在你身上不计代价说明心就在你身上,所以我说你糊涂呀!”
简玟有些愕然地僵在原地,她就知道那个瓶子不会便宜,但没想到是个真古董,虽然事情过去这么久了,猛然听闻那个瓶子的价值还是出了一身冷汗。
丁文竹看了眼墙上的钟,脱掉围裙对简玟说:“你东西都在老地方,没动过,你想找什么先找着,我得出去一趟,我一个亲戚前几天从潮汕过来看病,我得替她去医院领报告,你留下来吃晚饭。”
简玟对她说:“不用了,你去忙吧,我拿完东西就走。”
丁文竹都到门口了,想了想还是回过身说了句:“你走后,蒋生也不怎么回来了,家里总是冷冷清清的。”
简玟的脚步停在楼梯口,最终什么话也没说。
三少爷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在她脚边不停蹭着发出喵呜的幽怨声,仿佛在责怪她的不告而别。
简玟蹲下身将三少爷抱了起来,三少爷立马和她贴贴脸,小肉爪勾着她的脖子就不肯撒手了,真是个惹人怜爱的小东西,怪不得能让蒋裔接来家中养着。
简玟抱着三少爷推开了卧室,房间整洁干净,就是似乎好一阵子没人住了,不像她还在这里的时候,床头会有她的养生杯,插着的充电器,她还总喜欢把第二天要穿的衣服扔在沙发上,蒋裔说那样衣服容易皱,他为她弄来一个精致的衣架,架头有金属镶嵌的小鸟儿,活灵活现很有艺术感,衣架就放在床边上,方便她一起来就可以伸手够到。
现在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丝毫人烟气儿。
就在简玟准备带上房门时,目光落到了床上,她以为这些她用过的东西早被扔了,可当看见她的枕头还安然地摆放在床上的时候,心里到底升出了一丝不该有的眷恋,就好像她从未离开过。
蒋裔从前总说她每天低头看手机时间过长,肩颈迟早要出问题,简玟对于他善意的提醒从来都是当耳旁风的,于是他找人根据她的肩颈定制了一款枕头。对肩颈好不好简玟不知道,但这个枕头十分有助睡眠,甚至在简玟刚回家的那几天还因为睡不惯家里的枕头落枕了。
那时候简玟才体会到什么叫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俭难,她才跟了蒋裔没多长时间,就被他惯出了一身坏毛病,也难怪三少爷和赤骝脾气都不好,都是恃宠而骄的。
再次回到这个家,过往的记忆便像潮水涌了上来,随处都能看见曾经他们的影子,那些一度被她认为的骗局,又如此真实地在这个家的每一个角落上演。
他怀里的温度,嘴角的吻,眼里的柔情,动情的耳语,和每一次的回应,这些怎么能是假的呢?
人都是个体,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完全一模一样的人,如果她只是个替代品,他看中的应该只是她的皮囊,不会耐心地倾听她没什么营养的话题,纵容她的坏脾气,包容她截然不同的生活习惯。
是的,他没有说过爱她,可这个家里的所有细节都在向她证实这个答案。
简玟立在没开灯的走廊上,忽然感觉有些恍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好像已经让她无从分辨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对于真心付出过的感情,哪怕没有以后,也想知道个答案。
最终她找出了那个小行李箱,然后将当初从家带来的东西全部装了进去,到底什么都没留下。
三少爷安静地趴在旁边的地毯上,尾巴一甩一甩地守着她,寸步不离。
好在东西不多,一会就装完了,她也往地毯上一坐,伸直双腿摸着三少爷,看着满屋子的名贵奢侈品,突然有些惆怅。
和蒋裔分开的这些日子,她也接触过一些异性,比如梁辰那个很有魅力的老板,比如贴心的张守润,再比如多金的季霄。
可论魅力没有蒋裔有魅力,论贴心不如蒋裔对她贴心,讲到多金,更不会有人像蒋裔对她如此大手笔。
恋爱起点太高也不是好事,后面遇见的所有人在她心里都无法超越他了。
简玟闷闷地对三少爷说:“都分手了,你主人还留着这些干吗呢?”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简玟长叹一声拍了拍三少爷的脑袋:“走了。”
她起身拉起行李箱,三少爷突然撕心裂肺地叫了声,跳到了行李箱上,吓了简玟一跳。
简玟抱起它直到门口才将它重新放了下去对它说:“你不属于我,我不能带你走啊,再见了。”
三少爷“喵呜”了一声。
简玟狠了狠心,拎起行李箱走出大门。
从洋房出来是一条很长的山道,没有公交车,从前来回都是有车接送,现在她只能靠自己的双腿,以前不觉得,现在才感觉着实有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