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裔收回手,捻了一片口香糖,对她说:“不算了解,只是听得比较早,这原本是19世纪黑奴释放情绪的一种方式,20年代在全球风靡后传到国内,广州那边开始有人自发组建了爵士乐队,算是国内最早一批玩爵士乐的。”
简玟一直瞧着他,他便将刚剥开的口香糖朝她递去:“要吗?”
她垂下头叼走了口香糖,她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他的指尖,他淡淡一笑,知道她是故意的。
简玟嚼了两下,疑惑道:“你都是听那么老的歌吗?”
蒋裔转眸看向她,默了片刻,说道:“最早接触在八、九十年代,那时候听刘元的。”
“刘元又是谁?”
“算是国内的爵士乐教父,和崔健原来组过乐队。”
简玟恍然:“啊,崔健,我知道。”
随后她又笑了:“你听歌的那个年代我还没有出生呢,我和蒋先生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蒋裔手指夹着杯托,轻轻一晃,一串气泡蹿了上来,他笑了笑,没有否认简玟的说法。
简玟放下酒杯,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朝他倾身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那个。。。。。。比较复古的手机,你说是一个重要的人送的,是女的吗?”
蒋裔眼神裹挟深暗的情绪,他没有说话,只是这样沉静地注视着她。
简玟迎上他的眼神,片刻,点了下头:“我知道了。”
然后她便再次拿起酒杯看向墙上投放的电影,没再提过这件事。
而他的视线却停留在她的脸上,仿佛陷入了一段难以抽身的回忆中。
直到听见她轻叹道:“我第一次看这部电影是高中的时候,看完后几个晚上没睡好,罗伊战胜了战争,玛拉却输给了自己,结局也太悲了。”
蒋裔眼里的光慢慢聚焦,他偏头看向费雯·丽演绎下的玛拉,问道:“现在再看什么感觉?”
“我依然觉得玛拉输给了自己,她用了最极端的方式来诠释对爱情的忠贞,现在我虽然能理解那个背景下她的处境。不过换做是我,我不会做出和她一样的选择,我不忍心让我爱的人终身未娶,孤独到老,哪怕活着要承受天大的压力,我也会活着。”
蒋裔的神色顿住,随后她又转眸对他说:“当然,如果做妓。女的事情被知道了,我的爱人不能接受,我想我也不会自尽,他都不要我了,我为什么还要为他自杀呢?那就为自己而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