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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问枫一下子想起四天前数值涨了2个点,当时还以为他是在村里做好人好事呢,就没怎么在意:“前几天是几天?”
“三天,四天?”吴满贯仔细回忆,确定道:“四天。”
好嘛,对上了。
“然后呢?”
“然后?”吴满贯眨巴眼睛,刚要张嘴详细汇报,许问枫一看他那架势,就知道这娃又准备把撒几泡尿都拿出来报告,连忙提醒:“你来镇上那天,有没有发生比较特别的事?”
吴满贯思索状:“有,那天卖菌子木耳的人有点多,我爹蹲街口老半天没销出多少,我有些无聊,就四处转了转。”
“转到一个巷子外边,看到几个小乞丐,其中一个好像是感冒了,浑身直打颤,超可怜的,我犹豫来犹豫去,不落忍,就偷偷塞给他几块饼干,还给了他一张碎花床单保暖。”
“姐,我没乱来,我特意挑了花色最土的床单,底子是黄色,上面绣了几朵红红的牡丹花,很老式的。”
他生于物质富足的盛世,哪见过这么可怜的孩子,要不是考虑到自家的情况,说不定当场就把小乞儿给带回家了。
“你这叫没乱来?”许问枫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我不是嘱咐你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吗?”
甭管床单多土多老式,现代工厂出品,底子和花色定是鲜艳清晰的,还牡丹花,还黄色!
真是胆大日天,那小乞儿也是个不懂的,不然敢收?!
大夏王朝和中国古代有些朝代一样,黄颜色是皇族专属,而且这里的染制技术也处于较落后阶段,漫说印染,底布染出来的颜色都很单一单薄,不够明亮鲜艳。
织物着花色多是采用平纹和暗纹提花,也有刺绣、织金、泥金等工艺辅助的。
便是有丝网印花术,那也绝对达不到现代机械印染的高度。
他姐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一副要揍的他满地找牙的模样,吴满贯摸着后脑勺,有点小小的委屈,怯怯道:“我三思了啊。”
惹出祸殃你还有脸委屈,许问枫一记眼刀子飞过去:“三思了能搞出幺蛾子?这就是你三思的结果?你在家也是这么随便就往外拿东西?”
到底有没有理解我的话?难不成要我事无巨细扒开脑袋叮咛?
年纪小就是麻烦!做事不长心不过脑。
吴满贯茫然费解,哪里出了幺蛾子嘛,他表情认真道:“姐,你不是说要我做一个乐于助人的好孩子吗?我寻思在外面,反正我一走又找不到我人,反到是家里不好拿出来,解释不清楚,走不脱。”
说的简单,许问枫翻白眼忧伤,这脑回路,算是看出来了,金手指是要她养娃的节奏啊,还要承担教育引导的责任。。。。。。
脑壳发麻。
前世灾变时,她也才是个20岁不到的孩子好不好,从小家庭条件优渥富足,被父母和爷爷奶奶如珠如宝捧在手心里娇养长大的,后来亲人相继离世,独留她一个人在八方风雨中摸爬滚打,不知道走了多少弯路吃了多少亏。
活着就够难的啦!
哪有育娃的经验。
“姐,你问这些干嘛?”吴满贯懵懂不知。
许问枫掀起眼睑:“我们被跟梢了。”
吴满贯眼睛睁大:“怎么会,我们一穷二白。。。。。。”
至少表面如此。
许问枫咬牙切齿道:“不,不是我们,是你。”
真想一脚踹开他,撇清关系!
吴满贯声音发紧:“我吗?姐,你确定?”
许问枫没好气道:“我每天在家规规矩矩吃吃喝喝,良民的不能再良民,不是跟踪你,难道是我啊?”
上下联系,他总算明白过来,多半是因为自己帮助小乞儿,招人眼了:“那怎么办?”
音量飙高了一个度。
许问枫挑眉一瞥:“你再大声点嚷嘛,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