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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在巧菊婶儿家。”许玉晴略有些害臊的离开爹爹的怀抱,自己已经是大姑娘了,还赖在爹怀里撒娇,不像样。
许盛平点点头,不作他想,只当她是在邻里家玩耍,却是不知小小人儿,居然担当起夫子一职。
“哦,对了。”许盛平介绍道:“这是爹新收的徒儿小貂,你们师兄妹见见礼。”
“师兄好。”许玉晴好奇地打量着祁寻,以前村里的后生想拜爹为师,爹通通婉拒,背地里念叨说,医之一道深奥晦涩,资质愚笨者学之不精,于病人是一种危害。
庸医误人,那他罪过就大了。
爹破例收他为徒,难道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逃离隘口,许盛平带着祁寻逾山越水,哪偏往哪走,绕了不少路,吃了不少苦,浑身狼狈,又用草药改变了他的肤色。
那身教人映像深刻的貂毛马甲也换了下来,许玉晴眼睛没二姐毒辣,是以没认出他就是破庙野地里的那位公子。
“这是你三师妹。”许盛平又指指许问枫:“这是你二师妹。”
祁寻长睫微抬:“二师妹,三师妹。”
他嗓音清冷,带着一种难言的韵律。
言语简短,多一个字没有。
许盛平已经习惯了,小貂性子清冷,有时候一天也蹦不出几个字,就是个好看的闷葫芦,而且不跟他闺女亲近,正中他下怀。
“赶路累了,你先去我房间稍作休息,一会水烧好我叫你,洗个澡去去乏。”许盛平支走祁寻,他也是刚知道家里添了人口,多出来三个姑娘。
这。。。。。。简直阴盛阳衰到极致。
家里六个姑娘,多了一个外男,当真是有诸多不便,可后悔已然来不及,人带都带回来了,只能他多看顾着一点,尽量避嫌。
“秋灵,你带他去。”许问枫发愁,感觉家里好拥挤,得亏前两天曾大勇搬回了自己家,不然都没地方住了。
秋灵应声领人去了屋里,回头就跟着许玉晴她们去到灶房,忙活着烧洗澡水,准备吃食。
然后堂屋就剩许问枫跟许盛平相对而坐,大眼瞪小眼。
空气中弥散着窒息的尴尬。
三闺女有种说不来的陌生,许盛平面对她,居然有点发怵,本来心里又有愧,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许问枫垂眸暗思,这不行啊,就这么僵着只怕要露馅,做一番心理建设,仿照着原主的模样,横眉怒对道:“你一个人回来,我娘呢?”
许盛平瞳孔一缩,支支吾吾道:“你娘在府城有紧要的事要办,且要耽搁些时日。”
许问枫一脸你别骗我的表情:“真的?”
小老头子演技也太拉胯了,真是没眼看。
许盛平眼神乱飘:“爹几时骗过你。”
明知道他在说谎,许问枫借坡下驴没戳穿他,沉默一会,突然站起来,走过去热情的握住他的手,兴高采烈地说:“爹,女儿盼星星盼月亮可算盼到您归家,女儿想死您了!”
丫鬟有了,主持大局的人归位,大家长的担子终于可以卸下,终于能心安理得咸鱼躺。
值得庆贺。
看着突然热情起来的闺女,许盛平却无端打个寒颤,隐隐约约有种不妙的预感是怎么回事,许问枫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仿佛在说,看我真诚的眼神,句句发自肺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