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问枫揪一把他胖嘟嘟的脸:“本该你的事,最后还是落在我头上,承压能力也太弱了。”
欠缺社会的毒打啊。
吴满贯羞愧一阵,舔着脸说:“姐,这不能怪我,我毕竟还是个孩子,你想啊,我前13年都生活在无忧无虑的环境中,可以说是在无菌室长大的,哪见过这等场面,你容我慢慢成长。”
“你呀,干啥啥不行,狡辩第一名。”许问枫踢了他一脚,别以为拿小当借口就可以名正言顺躲懒。
两人闹一会,开始满街瞎晃悠。
来都来了,攒些点值,以备不时之需,她虽懒,却不缺危机意识,深谙人生就是不断踩坑的过程,从一个坑到另一个坑。
一坑接一坑,坑坑不一样。
一生至死一帆风顺的人毕竟是极少数。
甭管用不用的上,账户里有余额,心里踏实。
镇里的羊毛果然肥美啊,一圈溜下来顺顺利利入账13点。
忙里得闲,吴满贯几番欲言又止,终于鼓起勇气说:“姐,我想想去看看那小孩,可以吗?”
“可以。”不了结此事,这娃心里会一直记挂,恐成一生心魔。
“谢谢姐。”没想到许问枫应的那么干脆,吴满贯喜笑颜开,亲亲热热去拉她的手。
许问枫无情甩开:“注意影响。”
“哦。”
两人去到那天碰到小乞儿的地点,没看到小乞儿人,周围转了转,绕过胡同巷,在山坡乱葬岗,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草丛里。
吴满贯飞奔过去,抱起小乞儿,轻飘飘一团,背上一根根肋骨硌手,顿时无措道:“姐,他好像要死了。”
许问枫伸手探探小乞儿鼻息,气息微弱:“嗯,快了。”
翻开小乞儿衣服查看,并未发现特别严重的外伤痕迹,应是没挨打,估计是受了惊吓,他本就病着,于是病情恶化。
“那咋办?”吴满贯眼泪啪嗒往下掉,都是他害的!
许问枫:“能咋办,送医馆啊。”
吴满贯急的六神无主:“可我没钱给他看病,姐,你这世的爹不是医生吗,你快治治他吧。”
许问枫斜眼瞅他:“你啥逻辑,我爹是医生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上一世的经历,处理外伤她拿手,风寒感冒,一些小的表症有原主的记忆,也凑合能行,需要摸脉看症的病情那就是大大的盲区了。
吴满贯眼泪流的更凶了。
许问枫转身:“行啦,快别飚猫尿了,我有钱。”
“谢谢姐。”吴满贯连忙止住抽泣,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