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让他去御膳房的,想在你下朝之前给你熬些莲花羹。碰到项尧是个意外,不关他的事。”
景殃安抚地亲了亲她,冷道:
“与此无关。褚一离开你身侧却没有去寻其他护卫代替他的职责。他该罚。”
“多谢公主,但公主不要替属下求情。”
褚一垂首,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我该罚,这是我甘愿的。”
景殃道:“自己回王府领四十杖板。”
鹿白于心不忍,拉了拉他的衣领:
“景殃……”
景殃看了看褚一。
褚一抿着唇,沉眉敛目,一边侧脸却已经红肿起来,在一个男人身上显得有些耻辱。
方才寻不到公主,褚一难得露出慌张,看来已是知错。
“减二十板。”
景殃收回目光,淡淡道:“领完杖罚继续去公主府当值吧。”
“是!”
褚一如释负重地起身,掩饰似的别开红肿侧脸,拱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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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下朝的缘故,景殃把她抱出宫,一路上都没碰见什么人。
鹿白窝在他怀里,方才险些被占了便宜的恐慌终于一点点漫上来。
项尧那粗重的呼吸、贪念流连的眼神,让她忍不住感到后怕。
景殃停在公主府门口,问道:“回去吗?”
鹿白紧紧依偎着身侧宽阔胸膛,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不想。”
景殃低眸,轻哄:“想去哪?”
鹿白用力勾着他的脖颈,娇气闷声:“你去哪,我就去哪。”
话罢,她把脸颊埋进景殃的怀里,默默闻着他身上的冷檀味。
景殃喉结滑动了下。
小姑娘抱得很紧,出乎意料地有些黏人。
倒像是两三年前、豆蔻稚龄时候的脾气和性情。
“那我可带你去王府了。”
景殃低笑,抱紧了她,回到楚宁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