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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烈的软弗散毒性要开始散去了。
鹿白想起这些人进来之前景殃做的事情,被中断的氛围再次浮现出来。
一股羞赧的热气从她耳尖一直蔓延到面颊上,即而变成温热呼吸散发而出,与景殃的一起。
随即,被打断的愠怒情绪与之一同冒出来,无法遏制地扩大。
鹿白忍不住伸出拳头捶了下景殃的胸膛,触感比她想象的还要坚硬。她压着声音,薄怒道:
“你刚刚干嘛突然捏我!”
等了许久,却没等来景殃的回答。
鹿白打量着他,却见景殃的脸偏向一侧,微微闭着眸,浑身比刚才更加绷紧。
她这才发现景殃从刚才到现在维持着同一个姿势甚久未动,也未开口。
“怎么了?”
鹿白声音压得更低,见他喉结动了动,仍不开口,有些着急的凑上去看他手臂:
“伤口在结痂,难道是毒性又开始扩散了?不对啊,应该快好了啊……”
“无事。”
景殃睁开眼睛,眸色有些深,嗓音带着淡淡哑意。他撑了下床榻翻身坐起,用匕首右臂上划出伤口,挤出黑血来。
他刚刚恢复了些力气,开始粗暴地处理右臂伤势。
鹿白蹙眉看着他,弄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她坐起身正欲询问,景殃忽然低着眸说道:
“伤口有毒,你离我远些。”
他沾上软弗散尚且如此,她这样半吊子功夫,只要碰一下它就会力气尽失。
鹿白乖乖坐在床榻上不动了。
她看着他只穿雪白中衣坐在她对面,锦被盖了一半身体,而自己也是一身零乱的样子,外裳都被蹭掉了一半,倏地感到几分尴尬。
鹿白把衣裳往里拢了拢,心里仍有脾气,别扭小声道:“你快点穿上外袍。”
景殃应了声,依旧垂眸处理伤势。
鹿白试探地伸出手:“我帮你包扎吧?”
景殃左手一顿,避开她,道:“不必。你先穿好衣裳。”
……这是怎么了?
鹿白心里疑惑渐浓。
她打量着他,见他仍然冷淡模样,面上无甚异色,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道:
“你怎么从刚才到现在就一直臭脸?你捏我我都没跟你计较!我知道你有脾气,但你有脾气也别对着我发,又不是我给你下毒还追杀你。”
景殃处理伤口的动作彻底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