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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鹿白眼尾泛着红色,手臂用力抱紧他,“明知道你把最后的请帖送给我了,却还要把我撞倒,妄图谋利!”
“他是不是……”她的声音哽咽起来,“是不是就欺负我年龄小,呜呜呜呜呜。”
小女孩儿戴着帷帽,外人看不清楚她的脸颊。
只能隐约瞧见她在啜泣,一双鹿眼湿蒙蒙的,委屈极了。
让人忍不住爱怜。
景殃眉梢上扬,眸里划过分明的诧异。
他打量着她,莫名升起几分玩乐的兴致,一时没有反驳。
这几句话让人恍然大悟:“原来最后一个珍贵的请帖早有归属,是我们错怪景公子了!”
周围的人纷纷道歉,愤怒地指责起陈老爷,声音比先前更加激烈。
陈老爷为千夫所指,憋红了脸:“你们、你们等着瞧!不就是个女人么,混账才稀罕!”
他再也呆不下去,放了诸多狠话,啐了一口,灰溜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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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众散去,老鸨开始招呼新客人。
鹿白适时地抹抹眼泪,自觉地松开手臂爬起来,仔细拍了拍裙裳上的灰尘。
景殃摇了摇扇子,上面的牡丹争奇斗艳。
他眸色晦暗不明地瞧着她。
眼前的小女孩儿不过豆蔻韶龄,缎子似的黑发挽了两个小啾,其余都披散下来。
她戴着帷帽,看不清楚具体的五官,但能看到脸颊肌肤瓷白,仿佛一碰就能戳出个小窝来。
小姑娘身子骨还没长开,待在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就像是被绑架过来的小孩。
鹿白就是在这个时候抬眼,跟景殃对视了个正着。
男人漂亮的桃花眼微弯,唇角扬起,喉腔逸出几声愉悦的笑。
一张昳丽风流的脸,瞬间生动起来。
“看来,我得跟小妹妹好好说说话。”
他自言自语地往风月楼走。
鹿白乖乖地跟在他屁股后面,态度亲昵,眉眼带笑。
亲得仿佛一家人。
他慢悠悠打开门,一只脚迈了进去。
鹿白满心期待地想要跟上去。
下一瞬,景殃忽然转身,打开牡丹扇面,挡住门缝。
他弯下腰来,眼含戏谑道:“现在没人了,摘下帷帽来给我看看?”
鹿白眨了眨眼睛,像是觉得他非坏人,听话地摘下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