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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广南王不欢迎我?”
广南王将所有人驱逐出去,冷冷看着景殃道:
“无晏,你一定要跟本王撕破脸吗?”
景殃把玩着半截信,漫不经心道:
“谁跟你撕破脸?我们什么时候是一伙的了?”
广南王胸膛剧烈起伏,冷道:
“不要以为你有证据我就怕了你!”
“您误会了,王叔。”
景殃附身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子,冷笑道:“交出另外半块楚宁卫。否则,西戎探子被拷打出来的那些东西……我可就不能保证被哪些人知道了。”
“你!”
广南王额头青筋暴跳,双目渐渐变得赤红,俨然处于盛怒边缘:“好,好!你真是好样的!”
他抬手向着书房凭空一抓,彩釉花瓶应声碎裂,一枚白玉扳指啪嗒掉出。
形状和颜色,跟景殃拇指上的扳指显然是一对。
广南王用内力将扳指抓过来,狠狠往景殃的方向一丢扔。但他只略一抬手,白玉扳指咻的一下就被握在掌中。
景殃摩挲了下白玉扳指的壁纹,满意弯唇,轻飘飘将印鉴丢回广南王身上,道
“这玩意送你了,告辞,不送。”
他轻轻一跃,几息间身形消失。
广南王捏住掉落的半截信,打量着上面的印鉴,胸口怒火汹汹疯涨,
那些人,竟然敢把什么都说给景殃,竟然敢……
他正欲写信给西戎皇帝,忽然瞥见这印鉴的模样很眼熟,猛地意识到什么,坐着轮椅径直来到书房最里侧,打开三把锁——
匣子里空无一物。
“景、无、晏!”
广南王愤怒地砸向抽屉,把铜屉砸出一个深坑。
那些西戎探子根本就什么都没说,没有背叛,更没有写什么信、盖什么章!
景殃那半截信是从他这里偷的!
该死的!
他居然被耍了!
广南王原地做了个深呼吸,既而想起什么似的,推着轮椅离开书房,冷着脸喊来所有侍卫。
信件不可能无缘无故被偷,广南王府绝对有叛徒!
所有侍卫聚集过来,没等广南王开始彻查,他就发现贴身侍卫之一不见了——
某个侍卫的住处空空荡荡,不见人影。
对方根本没有遮掩,早已人去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