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纤弱,轻轻一碰就会被掰折。
他的目光毫不收敛,品赏玩物一般勾勒着她的轮廓。
她倒也不骄不躁,眼神直勾勾的,乌黑清亮,敞亮地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却又仿佛某种道不明的暗示。
……小小年纪就喜欢跟人兜圈子?
景殃玩味一笑:“妹妹,寻常女子想要与我共度春风,通常都是要收费的。”
“但是你待遇就不一样了。”
他倚在长廊柱上,语调颇为慢条斯理。
“你得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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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后,两人抵达朱雀楼。
天字一号房内,景殃和鹿白相对而坐。
除了花生米和瓜子,这里的其他吃食都贵的离谱。有时候豪门勋贵的一顿饭,能赶得上普通平民百姓半年的伙食。有钱人家的富贵与奢靡,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
鹿白一点都没客气,把评价不错的特色糕点甜食都点了个遍。
景殃瞥她:“你吃的完吗?”
鹿白:“我可以带走。”
景殃把食谱递给小厮:“我以前常点的那些就不要上了。”
小厮应了声,掩门离开。
鹿白随口道:“不肯给我尝尝你以前吃的什么?”
景殃:“口味不一致。”
鹿白怔了下:“你给我点了甜口的菜肴?”
景殃极为敷衍地嗯了下。
鹿白心口的郁气散了大半,想了想,说:“不是我非要跟你生气,你刚才偏偏那样说,谁要跟你共度……”
她忽然想到,先前百般暗示的正是她本人,倏地哑然。
“嗯?”景殃道,“继续说。”
鹿白沉默半晌:“是我,我的错。”
景殃轻嗤,不再搭理她。
……
午膳过后,鹿白戴上帷帽,两人径直前往长乐坊。
景殃一举一动都被京城的人关注,现在遮掩乔装也没了必要。他带着鹿白坐上楚宁王府停在路边的马车,嘱咐道:“待会你别乱跑。”
鹿白认真地道:“我知道。”
她悄悄打量起这个马车。
车厢内部很宽敞,材质用的竟然是奢侈至极的紫檀木。车厢四壁刻有精细的花纹,精美而细致。一些坚硬的角角落落被打磨地很光滑,一点都不硌手,处处都是低调的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