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暂时把这些问题压在心底。
景殃把对她的道歉赔礼欠条递了过来。
鹿白没着急打开,先谈及正事:“其他几个配套的护甲套,藏在墙边第五丛花下的土壤里。”
“辛苦你了。”他道,“褚一,派人进宫私下看守。”
“等明日,该落马的一个都跑不了。”
鹿白一怔:“这么快?这整个案子你捋清楚了?”
景殃:“清楚了。”
“那男的查到了吗?”
“查到了。”
鹿白好奇:“是谁?”
景殃意味深长道:“你不妨猜猜看他的靠山。猜对了有奖励。”
这她怎么可能猜得到。
除非那人的靠山是她认识的人。
鹿白试探性地问:“我的三皇兄?”
景殃低笑了声:“没这么荒唐。再猜。”
“宫里的禁卫?”
“不是。”
“那……皇室宗亲?”
“接近了。”
没等鹿白细想,外面就有个侍卫拿了个密信过来禀报:“主子,这是广南王给您的回话。”
景殃拆开信笺,随意扫了几眼。
鹿白沉默了会,半笑不笑道:“私通案的那个男的,不会是广南王叔叔的人吧。”
景殃没有答话。
鹿白心头一凉,因为过分惊讶而差点没稳住表情,下意识反驳:“这绝不可能!广南王叔叔是那么好的人……”
景殃打断了她:“那人是广南王的近臣幕僚。”
鹿白心头巨震,各种疑惑冒上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景殃语气平静:“很惊讶吧。”
广南王。
怎么会是广南王。
鹿白回想宴会上广南王叔叔的反应,莫名觉得这一切都说得通,但同时又觉得从头到尾都缺乏逻辑,让她无法接受。
所以,真相是藏在幕后的第三者,设计了广南王、景无晏以及父皇?
还是说,这只是个巧合。
她压下疑问,努力保持平静道:“广南王叔叔那么喜欢你,此事却由你主掌,你两边不讨好。”
景殃开玩笑似的,道:“做个恶人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