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翎闪身出现:“在。”
皇帝冷笑道:“今晚掘地三尺,也要把季狗给朕挖出来,让他亲眼看看自己做过的好事!”
“是!”萧翎肃声离去。
在萧翎经过的一瞬间,景殃好意提醒道:
“他正在爱妾住的京郊宅子里。宁蕖郡主借用了禁卫军将他控制住。以防他耍花招,楚宁卫也在附近看管。萧统领现在过去,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把他拿下。”
差点就明着说——梯子都给你搭好了,就差抓人了。
萧翎脚步一顿,神情复杂地点了下头:“辛苦你和郡主。”
随即消失在大殿中。
剩下的官员几厢对望,面上是掩饰不住的惊惧。
这景无晏……这宁蕖郡主……
一个个深藏不漏啊。
萧翎很快便回来了,刚把季忠廉扔在地上,昭和帝就厌恶开口:“朕不想看见他!萧翎,你把他拖进台狱,没有朕的命令,他休想出来!”
季忠廉早已没了往日的圆滑冷静,忙解释道:“陛下,老臣为户部尽心尽力多年,毫无错处可言,今晚都是他们蓄意……”
“滚!”
昭和帝拿起手边最后一本册子狠狠砸过去,面沉如水:“北境官道,南境河渠,西境贸易,东境土木……这么多年过去,朕一直没找到你的证据。如今裴爱卿好不容易才将证据送到朕手上,你以为朕是瞎的吗?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动你!”
他冷冷盯着季忠廉,多年位居龙椅的气质带着阴狠的杀意:“你早就该死!”
季忠廉还欲再挣扎:“陛下……”
萧翎不知从哪拿了块破布塞住他的嘴,把他的话都堵回去,像拖麻袋一样把他往外拖。
所有官员都看着他,一片寂静,没人敢拦。
季忠廉挣扎不了,终于感到迟来的恨惧。
他阴恻恻看了裴焕一眼,忽然恶狠狠瞪向鹿白,目光阴毒,似乎想要将这个始作俑者咬碎。
鹿白却微笑起来,歪了歪头,耳垂边乌黑的鬓发一晃一晃地垂下。
白皙精致的脸颊上带着没有褪完的婴儿肥,纯善而天真,像是前些日子刚刚见到季忠廉那般纤弱无害。
但此刻,季忠廉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
最终,他如同丧家之犬,被萧翎拖着消失在大殿中。
……
这晚,金銮殿亮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