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听你说这句话。”彼得将她更紧地环抱在怀里,低头吻在她还带着热气与清新沐浴露味道的锁骨皮肤处,含混不清地请求,“再说一遍好不好?”
她难以拒绝对方这种格外可怜又柔软的模样。
而一时心软纵容所带来的后果就是,她刚洗的澡完全白洗了。
房间昏暗着,只有床头的月球灯是唯一的光源,暖黄色的光芒将两人亲密的剪影折映在墙面。
彼得边吻着她的脖颈皮肤,边伸手去关那盏灯,听到贝尔纳黛特微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泰德今天夜班,但是外婆还在楼下……”
彼得模糊地嗯一声,用蛛丝将房间门的锁彻底封死。
贝尔纳黛特:“……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我是。”他微微抬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语气温暖无害,带着点撩人的沙哑。小鹿般漂亮迷人的棕眼睛直勾勾望着她,专注到仿佛容不下任何其他东西的存在。
“别拒绝我,好吗?”
被这样一双眼睛心无旁骛地望着,贝尔纳黛特感觉自己的最后一丝坚持也就这么融化开了,只能认命提醒:“轻一点。还有,不准弄坏我房间里的东西。”
“那你呢?”
“???彼得!”
“别紧张,我开玩笑的。”
他笑着亲亲她的眼睛,尾音低软得像是逐渐覆盖上纽约城的浓重夜色:“我会尽量不弄疼你的。”
听上去很可信。但当彼得咬着手套将它脱下来,用温暖干燥的手指钻进她的浴袍,并亲吻上她的耳垂时,她知道那是个谎言。
终于得偿所愿的捕食者会小心翼翼的,用一种完全是在深爱着她的方式将她缓慢而仔细地榨取干净。
黑夜沉重地压在她身上。分不清是被刚才浴室里的水流还是别的什么弄得潮湿的发尾,正黏腻地贴在她的手臂,铺散在周围的厚绒被面。
也是在这时候,也只有在这时候。他压抑着的蜘蛛本能,所有因为克制而产生的不满足都能得到极大的缓解。
夜视能力的好处就是,就算没有灯,他也能在黑暗中清晰捕捉到贝尔纳黛特的每一次反应,并乐此不疲的在心里默数能让她来多少次。
这样格外折磨人的,恶劣如蜘蛛一样的进食方式。贝尔纳黛特总感觉自己有一天会彻底被对方温柔绞杀在这张网里也说不定。
可每次在她最难熬的时候,彼得又会拥抱住她,声音里满是浓烈到接近扭曲的热情与安慰,一遍遍对她说:“我爱你,我爱你……”
她快要溺死在层层淹没而上的黑暗浪潮里。
唯一的拯救者也是将她拖入这片漩涡的人。
……
五月二十八日那天,贝尔纳黛特的入学复试如约而至。
她和彼得早就提前约定好下午要来看她参加复试,然而现在已经快到考试时间,彼得却仍旧不见踪影。这让她开始有点担心。
换好足尖鞋后,贝尔纳黛特边打电话边走出化妆间,目光有点焦急地看着剧院门口的方向,期待着那个高挑的少年身影能在下一刻忽然出现在她面前。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她首先听到了风声,然后是彼得轻快的声音:“嗨,贝妮。”
“你在哪儿?”她问。
“我在布鲁克林区第二街,这儿刚刚发生了一场火灾,不过都已经搞定了。”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