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白推门撒娇道:“景公子,人家特意来找你了。”
大门打开,露出包厢全貌。
出乎意料的,这间房布置地极为冷淡雅致。屋子敞亮广阔,放置了一张床榻、一个书柜、一席长桌、一只高椅、一张软垫。
桌子上有个高嘴壶,飘出来一股淡淡的酒香,旁边是几个琉璃樽。角落有个白瓷瓶,里面插了一株盛放的殷红牡丹花。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整个房间透出一种低调的精致,处处细节都一丝不苟。
能看出屋子的主人生活品味极为挑剔讲究。
鹿白往里走了一步。
正对着门扉的座椅上,端着一杯酒跟自己对弈的男人,忽然抬起了头。
他今天穿了身深绯色的衣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冷白性感的锁骨。领口、袖子、腰封都用黑色丝线精心绘绣。远远看着,气质颇为慵懒,像是从哪个勋贵显赫之家走出来的、风流矜傲的公子爷。
过分精致的脸上,眉骨硬而深邃。一双桃花眼斜斜上挑,再添上一颗小小的泪痣,携卷起无尽的风流。
眼眸微垂,嘴唇淡淡抿着,面上没什么表情。
鹿白蓦地顿住脚步。
景殃忽然掀起眼皮,目光跟她对上。
他合上折扇,扬了扬眉:“是你啊,爱哭的小妹妹。”
既然他没问她怎么进来的,鹿白也懒得解释,顺势乖巧点头:
“一生二回熟,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啦!”
景殃下棋的动作彻底顿住。
他丢掉指尖的黑子,托着腮,一眨不眨地瞧着鹿白。
像是在琢磨什么。
两人对视了半晌。
景殃突然笑了起来,像是遇到了好玩的事情,兴趣盎然地道:
“你很想认识我?”
他衣领上微微突出一截喉结,随着他说话而上下滚动。声音很轻,让她耳朵有点麻。
像是个人间祸害。
鹿白大眼睛弯成月牙儿,笑嘻嘻道:“是啊,这都被你发现了。”
他点点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那行。”
“正式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景殃。”
景殃姿态散漫地倚在座上,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