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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单独出府少穿这种衣裳。”
跟掉进恶狼群里的小绵羊似的。
鹿白有些莫名地哦了声,见他不再看自己,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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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周隅行刑的日子。
鹿白知道周隅是给广南王顶罪的,但周隅平日里做惯了恶事,手里沾了不少人名,此番行刑也不算冤枉他。
只可惜是凌迟刑罚。若非广南王将他推出去,周隅本可以用其他代价去补罪,只需流放边疆,无需付出性命。
立场对立,她不同情周隅。
鹿白去宣武门柴市口看了一下行刑现场,没有多留便回去了。
走到公主府门口,意外地看到门外有个熟人。
周成佑沉默地看着她,背脊像是突然被压垮了一般,昔日的嚣张意气不复存在,唯有满目的颓然。
鹿白惊讶道:“周大人的罪名并不牵连周家,陛下宅心仁厚,你这是……”
周成佑突然双膝跪下,眼眶红了一圈,哽声道:
“公主,您能不能放过我爹?至少、至少给他留个全尸……”
鹿白叹了口气,命护卫将他扶起来,道:
“周公子,你找错人了。虽然前阵子我与你们周家发生了嫌隙,但周大人下狱责任并不在我。”
周成佑握紧拳头,哑声:“是谁?”
鹿白沉默了下,道:“那些罪状是他人所为,但你爹并非绝对清白。孰是孰非,我并不想过多评判。你若要怨,就去怨那些做出伤天害理的人吧。至于是谁伤天害理,你自己用眼睛去看,不要问我,我也不会说。”
周成佑慢慢起身,道了一句知道了,一瘸一拐地走远。
鹿白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心情复杂,半晌才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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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周隅行刑的风波过去,广南王果真坐不住了。
原本只想坐山观虎斗,但没曾想大皇子和三皇子关系微妙却并没有打起来,他召来所有幕僚,彻夜商议之后,开始做出反击。
早晨,他推着轮椅上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布要出仕,理由是被楚宁王步步紧逼,他要为广南王府寻求一个清名。
但楚宁王府压根没理他,该干什么该干什么。
这个借口在聪明人眼里根本就站不住脚,不过百姓们不清楚真相,都以为东郦唯二的异姓王要打起来了,纷纷说朝廷要变天。
鹿白并不为景殃担心,他正想将水搅浑,恐怕乐得看到现在的局面。
现在难到她的是另外一件事——
亲手做甜糕。
没错,就因为她抱了景殃,去了一趟楚宁王府就被景殃要谢礼,导致莫名奇妙地欠下一份桃花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