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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负责在最后花魁上场的时候,帮她搞乱秩序,掩饰她上楼梯。
作为回报,鹿白把朝堂里几个强横的大贪官的弱点告诉他们。其中有个老太监,喜欢把银子藏在腰带里,又极爱美色,肯定不会错过这种宴会。
怂恿他们去抢贪官的钱,她非常理直气壮。
楼梯口就在前方。
鹿白好像看到,要找的东西正在冲自己招手。
景殃抱臂看了会,喉腔突然逸出几声笑来。
胡伯挠头:“您笑什么?”
景殃唇角勾起,心情莫名好了起来:“看见了个小不点儿。”
“好像,”他顿了下,“还挺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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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楼梯的瞬间,鹿白感受到身后一闪而过的视线,敏感地回头。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
景殃的门扉虚掩,似乎人正在屋里呆着。
按理来说,从那儿往这里看是个视觉死角,他肯定发现不了自己才对。
但鹿白莫名觉得,刚刚那道投来的目光,就是来自景殃。
此时“刺客们”却出现了颓势。
他们毕竟不是专业的打手。守门护卫已经赶到,把他们往外轰去。
鹿白收回目光,不管不顾地往楼上爬。
她就没想过能瞒住景殃。就算他刨根问底,她也有千百种糊弄过去的理由。
说时迟那时快,幕后用来休憩的雅间再次被推开。
景殃摇着折扇,从屋内踱步而出。在一片狼藉中,他一身绯红衣袍一丝不苟,显得优雅从容。
只见他略略抬眼,漫不经心地竞价道:“白银,十两。”
十两,最底价。
众人抬首,这才发现,花魁姑娘早在刚才就被推搡着挤上舞台。阴差阳错之下,压轴戏已经开始。
下一秒,一个大腹便便的金链子老头就跟着喊:“五百两!”
……
鹿白已经溜到了三四楼的交接处,隐隐有些焦急。
她跑到三楼最里间,爬窗翻了进去。走到对面墙壁的窗户处,掀开。
下面,是风月楼内部院子的石子路和草丛。
上面……鹿白仰起头来,看到上方正对景殃屋子的窗户,满意一笑。
从外面走实在太显眼,这里刚刚好。
她借助巧劲儿攀爬,悄无声息地从外面跳进去。
此处……就是景殃的包厢。
一楼里,刺客们正在被赶来的护卫押着出门,大势已去。
众人开始激烈地竞争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