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场外的的围坐平台中,众多随行大臣吵成一团,钦天监不断望着阴黑下来的天色,隐隐有点焦头烂额。
昭和帝重重一拍扶手,微怒:“肃静!听听钦天监怎么说。”
钦天监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陛下!老臣对天象观测向来颇为准确,这次本来也只是小雨,未有形成暴雨之兆。怎料想,过了晌午之后,京郊寒风突凛,小雨得有助势,即将有暴雨征象!是老臣失误,但这实在天公不作美……”
昭和帝皱了皱眉,这时又有一个内侍急匆匆跑过来,满头大汗道:
“陛下!萧统领方才探查到,由于寒气骤降,猎场内野兽发狂,围猎场围栏被意外破坏,现在无从得知有没有人误走出去……”
昭和帝眉头皱得更紧,厉声道:“来人!即刻让萧翎带人将围猎场出口包围起来,若有人从里面出来,立刻接应!”
“是!”内侍连滚带爬地跑开。
世家老臣纷纷回到座位上,沉默等待。
各家夫人聚在一起,愁眉不展,小声诉说着对围猎场内自家儿子的担忧。
暗处,褚一神情阴沉地看了眼行宫的方向,悄无声息地前往围猎场围栏的缺口地点。
而此时,行宫里某个皇亲国戚的主屋内。
男人坐在轮椅上,面带温和笑意看着围猎场的方向,心情愉快道:“居然有暴雨征象,天助我也。”
身旁跪着的幕僚垂着头,恭敬附和道:“这说明老天也在帮王爷您完成龙位大计。”
男人冷哼一声,阴沉道:“本以为他已经沦落为沉浸声色犬马的纨绔子弟,可谁知本王一朝不察,竟被他夺了花满街的户契及巨额银饷,如今连户部都成了他的一言堂!真没看出来啊,数年来扮猪吃老虎,年纪轻轻手腕了得,他可真叫本王佩服!”
说到最后,他已然变得咬牙切齿,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幕僚道:“既然如此,那今日正好让他吃吃苦头。”
轮椅上的男人微扯唇角,赞同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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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林里。
景殃骑在凌乌上,载着鹿白沿着小道,往山林深处策马奔去。
森林寂静无声,马蹄声嗒嗒作响,阴沉沉的天幕让空气变得极为沉郁。
鹿白的雌马被恶狼扑食,只得跟景殃共乘一骑。
马背颠簸,她的后背时不时撞上景殃的胸膛,听见他平稳的吐息。
她有点别扭地动了下身子。
她会不会……不小心碰到景殃身体的哪里?
这么一想,鹿白就觉得整个脸都烫。
她急忙把危险的思维拽回来,但很快,就感到了新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