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景殃那般生气。
但理智上明白是一回事,感性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鹿白不愿回想当时的场景,一回想就会想起景殃的眼神,逃避的冲动几乎要将她淹没,更逞论是当面见他。
所以趁着他生气她也生气,干脆将错就错,冷静一段时间。
鹿白萎靡了半个时辰后,强迫自己埋头案牍中,打算等过几日心绪平静后再与景殃见面。
她这边清净,楚宁王府却再次迎来一个无业游民兼闲散人士。
楚宁王府里。
景殃处理了下信件公务,看到书房案牍上放着的谢兴和情报,忽然想起方才忘了说正事。
方才,他有些失态了。
心绪起伏难平,他现在都尚未调整好。
景殃捏起情报纸,正有些烦躁,褚二就汇报说宋延来了。
他撂下情报纸走出书房。
宋延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王爷呼唤我是有何要事?”
景殃冷道:“你还知道过来?”
宋延打着哈哈:“家里小母老虎生气了,我忙着哄人,耽搁了几个时辰的时间。”
景殃语气淡淡:“闲得长霉我就给你找点事做。”
宋延哎呀了一声:
“景无晏,你这突然跟吃了火|药一样,又是谁得罪你了?”
景殃瞥他一眼:“你想多了。去书房议事。”
宋延懒散地跟着他走进书房。
聊完关于谢兴和这个人和枢密院院使一职的相关情报,已经是两个时辰后。
夜幕漆黑,已是子时。
宋延疲惫地打着哈欠告辞,走出书房忽然想起一件事,道:
“对了,卫祁光这几日不太好过。陛下让裴焕暗地里打压他的铺子,裴焕没有一点心慈手软。”
景殃冷淡道:“他还约人见面呢,我看他悠闲得很。”
宋延耸肩:“他到底是卫氏唯一的嫡子,广南王还不至于长时间幽禁他。人家本身又有本事,想见谁还不是……”
他说着话音一顿,忽而意识到什么似的,扬眉道:
“他见的是你家那位小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