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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珩笑了声,靠坐到床头,顺势把她抱在怀里,看着她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颤动,月色下泪光莹然,指腹温柔抚上她的下颚,说:“嫁给我,盛筱。”
沈溪珩经常在她面前表现自恋,毫不害臊地自夸,现下看来多是他勾引人的戏码,但他的把戏只对她一个人。
说话不好听,但从来只对外人,把她当作自己的姑娘,自夸的时候连带着也要很自豪地说他的未婚妻是画中仙。
很多时候盛筱都会被他某些话语弄得想笑,却从来没意识到他是个善于借此掩藏霸道品行的男人。
譬如此刻,他就说:“戒指不戴也行,未婚妻把那件套装穿上,肯定很完美。”
盛筱脸颊红彤彤的,那件套装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买的,白色的毛茸茸猫耳朵发箍,粉色的泳衣式短裙,后面连了个毛茸茸的猫尾巴,配渔网袜,还有,脖颈上系的是猫咪铃铛。
盛筱不肯穿,沈溪珩拍了拍她的脑袋,温柔诱她:“给你机会穿衣服,还不要?”
盛筱觉得沈溪珩很变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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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宴之后,申城的天气渐入一年中的好时节。
投行里的同事对盛筱的眼神表面上都多了些恭敬,私底下的讨论依然会有,但盛筱对这些暗箭已经免疫,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所以跟明礼觉的往来上也是坦荡的态度。
“沈溪珩的游戏公司在下周会发布最新款概念手游,你准备一下。”
盛筱接过资料看了看,这是投行跟沈溪珩的协议,一百万注资不多,但带回来的效益有可能是十倍以上。
明礼觉发现她的犹豫,说了句:“现在行里的态度明确,盛筱,你可以提要求。”
盛筱抿了抿唇:“投资主体对游戏公司的运营及裁决权概不干涉,此外,笑戏每年只需要向投行提供一份年终财报,第三,如笑戏上市,投行需提供支持,包括但不限于人力资源。第四,如笑戏单方面终止合作,我行不得阻拦。”
她的要求不多,但却让明礼觉愣了下,每一条都很特殊。
盛筱将文件一阖:“我看过沈溪珩的新款概念游戏,如无意外,这将会是他们接受的唯一一笔投资。”
概念游戏发布会的前一周,沈溪珩都泡在了公司里,因为盛筱泡在了投行里给他数钱。
游戏发布会设在市中心的明珠酒店会议大厅,盛筱因为是相关参与人之一,代表投行的投资人身份出席。
她今天穿了身铅笔西裤,配黑白色的西装外套,脚踩短靴,整个人看起来干练又飒美,随形的同事颇是惊艳,夸她的眼光越来越好了。
其实是自从沈溪珩回来后,她的衣服都是他挑的,一套套送到她的公寓里,她说不要,他电话里就说:“那我还赚什么钱,我不干了。”
这会大厅里参与的宾客不少,还有游戏高端玩家和直播大V,盛筱坐在前排,趁发布会开始的间隙,她拿了瓶水去后台找沈溪珩。
但是问了几个人都说没看见,她刚要摸出手机打电话,扭头就在幕布后的机箱旁看见道落拓长影。
男人坐着张圆凳,额头几缕碎发掩映在俊逸的眉宇上,一身干净的白衬衫,衣襟下松松的系了领带,黑色西裤,简单的颜色和她身上的衣服相配,此刻正微垂着眉眼,像是在想什么。
盛筱站在人群纷杂的台下,看见灯光灰暗中的男人,恍惚间与记忆中的那个少年重叠,英俊,沉稳,永远帅气逼人,无论在哪里,她都能一眼看见。
她甚至在这样的氛围里心跳雀跃,依然像少女时代那样,总是在不经意间,被他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