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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太好当众表示恩宠之类。
也就私下颇为关心照顾。
如此抱着孩子一边逗弄,一边又顺带着聊了些养孩子的经验后,崔皇后便将长乐郡主,交给了边上的女官照顾。
然后摒退众人才跟乔木说起正事:
“阿鸾,你要知道,现在已经不是过去了,你爹他自从登基之后,那是膨胀的十分厉害,平日基本是乾纲独断。
他决定的事。
根本就不容许别人劝说或更改。
你就别再跟他置气了,今天中午他会去太后那边用餐,到时候,我把你带着,你服个软,我和太后再一起劝劝。
父女之间,能有什么仇啊?”
“母后,可是这事也不能怪我啊。
父皇他做事的时候,又何曾考虑过我的感受,前段时间我是让他敲打敲打新帝,结果他倒好,直接起兵造反了。
这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铁定是与我无关。
毕竟我觉得,我在咱们家还是没有那么大的话语权的,可是父皇他说了什么,他打出来的旗号竟然是新帝欺辱于我,这像话吗,这是为父者能说的话。
竟把一切罪责都推到了我身上。
这事我就不多说了,还有他打进皇宫的那一天,让一个将军踹我的门,把我请出来,这是个什么意思,这跟夜踹寡妇门有什么区别,您就说这合适吗?
即便这些都不提,都不算。”
“那他在登基称帝之后,先是拒不见我,然后好不容易愿意见我了,还是想要给我赐婚,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民间但凡讲究些的人家,都不可能是娘家逼着寡妇再嫁,即便是寡妇愿意再嫁,那也是寡妇愿意嫁谁就嫁谁。
没有说娘家还插手的。
可父皇是什么意思?是觉得利用我没利用够,觉得我还能再利用利用吗?
这些难不成还都是我的错了?”
丁云这番话既是她自己想说的,也是原身憋在心里,一直没敢说出来的。
同时说的崔皇后都有些哑口无言。
许久,她才讷讷的憋出了一句话:
“可是,他现在是君父啊!”
是啊,这个年代讲究忠孝礼义仁智信,对君者应当忠,对父母者应当孝。
那独孤潇又是君又是父。
简直就是叠了两层buff。
对也是对,错也是对,丁云所谓的道理对他根本就不奏效,因为他不用讲理,如此,她有再多合理埋怨也没用。
一个孝字就能把她压死。
更别说还有个忠字了。
“罢了,待会去未央宫,你跟你祖母好好说话,现在,我是劝不了你父皇了,也只有你祖母说的话他还能听听。
如果你祖母愿意帮你的话。
那应该就没事了。”
说实话,崔皇后其实也觉得自己丈夫做的有些过分了,但奈何她并不是只有一个闺女,还有儿子呢,她显然不愿意为了闺女得罪丈夫,从而影响儿子。
所以只能给丁云支了个招,让她去求她奶奶,太后怎么着都是独孤潇的亲妈,其他人他可以不给面子,但亲妈面子他又怎能不给,多少是要给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