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知道这是谁做的?”
章显由乔熹的语气推测道。
“我有怀疑的对象,但没有证据,就不能随便乱说。有人之前趁我不在,偷偷潜入这里,还剪坏了我的衣裳,不过不知道这次是否还是同一人。”
说话间,乔熹余光瞥见放在桌上的马球服,突然开口问道,“世子,这马球装是宫中发放的吧?”
章显闻言点了点头。
“那便算是御赐之物咯?”
聪明如章显,他很快明白了乔熹的意思。于是,只见他露出一脸的笑意,点头道,“贤弟说它是,它自然就是。”
……
次日一早,乔熹收拾好东西便准备出门上课去。临走前,她特意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马球服。
今天上午只有一堂书法课,乔熹来得并不早。她在教室里扫视了一圈,既没有发现邱柏宇的身影,也没有看见庞逸泓这个重大嫌疑人。
“不知道鱼儿今天会不会咬钩……”
乔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坐好开始研墨。
今日的书法课依旧是临摹。乔熹刚写不到一页,便见门口有人冲她招手。她见来人是章显的小厮,于是向先生扯了个谎,提前离开了。
乔熹在心里跟孔老头儿说了声抱歉,便与小厮朝着东苑学生宿舍处走去。
一路上,乔熹的脚步飞快,此时她心中竟有些兴奋。
话说庞逸泓也的确是个不安分的。因为有了前两次捉弄乔熹成功的先例,如今便更是肆无忌惮了。
“公子,咱们昨日已经去过一回了,今日再去……怕是不妥吧。”
跟着庞逸泓的小厮有点担心,想就此劝回自家公子。
“没用的东西,怕什么?那个乔熹根本就不知道是咱们做的。再说,他之前在马球场上让小爷我出了那么大的丑,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庞逸泓咬牙切齿道。
小厮庞连闻言,跟着想起马球赛当天的情形。想到乔熹当时的嚣张与狠辣,庞连不禁打了个哆嗦,于是又开口劝道,“公子,要不咱们还是过几日再来吧。昨天那屋里该剪的也都剪了,今日若再去,哪里还有东西可以让您大展拳脚?”
“哼,你这个怂货!那乔熹有什么好怕?即便是被他发现又如何,北辰兄本就与他对立,到时也一定会帮我善后。”
说话间,主仆二人已经来到了宿舍门口。
“放心吧,我已经看见他去上课了,这个时间不在宿舍。”
庞逸泓左右瞧瞧,见此处无人,熟练得推门而入。
乔熹的宿舍不算大,一眼瞧过去就能看到头。
“哈,就是这个了!”
庞逸泓一眼看到桌上的锦盒,摸了摸锦盒内的马球装,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容。
“公子,这不是入宫比赛那天要穿的马球装么?”
庞连之所以认得此物是因为庞逸泓身处排名第二的队伍,作为替补也发放了同样的马球装。
“没错,拿剪刀来!我倒要看看,那个乔熹没了马球装,进了皇宫该如何交代!”
尽管心虚,但庞连不敢违逆自家少爷的意思,立马递上了剪刀。
庞逸泓一回生二回熟,这第三回更是没了顾忌,接过剪刀便剪上了马球服。
他这边正剪得起劲,不料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
“来人,拿下。”
门外带头的正是章显,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护卫。
护卫领了命,进屋便将庞逸泓一左一右架了起来。
趁着庞逸泓挣扎反抗的间隙,庞连夺门而出,他要去找陆北辰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