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场戏,听得还过瘾吧!”
“这么说,我还应该谢谢殿下咯?”
乔熹似笑非笑道。
她不知道四皇子此举何意,究竟是想要卖乔熹一个人情还是挑唆乔熹与福阳郡主之间的关系?
“谢,倒也不必。我故意嘱咐含樱,叫她隐去福阳在整件事里始作俑者的身份,为的就是要让你亲耳听到她承认自己所做的一切。并且让你知道,有些人即便是做了恶事,也不会有一丝的悔改之意。”
四皇子这话说得倒也坦荡。
乔熹抓住了他这番话里的亮点。
“含樱是你的人?这么说来,倒出血字条,告发陆安然也是受命于四殿下?”
“含樱的确听命于我,不过这也要从去年宫中端阳节的宴会说起。乔大人想必不会忘记,那次宫宴上你与陆大公子被人约去画舫并被人下药的事吧?”
见乔熹盯着自己并不做声,梁景程继续道,“福阳因为听了陆安然的挑唆,想试探陆北辰是否如传言所说有断袖之癖,于是设了局。不成想被陆安然顺水推舟,想坐实了乔大人与陆大公子之间的丑闻,于是命婢女含樱偷偷放走画舫,拖延你二人被发现的时间。只不过,东窗事发,福阳想要讨罚陆安然的时候,那人却毫不留情得将自己的贴身婢女推了出去。对方是心狠手辣的福阳,让含樱对上她,只有死路一条。这一点恐怕陆安然跟含樱都很清楚。”
“而四殿下在那个时候救下了孤立无援的含樱,从那以后,含樱便唯命是从了?”
乔熹接着梁景程的话,继续道。
“差不多吧。不过抖落出陆安然的丑事并非是我授意。含樱其实早就计划要报复她那个蠢货主子了。”
亏得陆安然爱慕了梁景程那么多年,然而在对方口中,她不过是个蠢货。
“今日跟乔大人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提醒乔大人,不要小看身边任何一个人,即便对方看上去人畜无害,而或许那个你自认最为亲近的人,可能隐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也说不定。”
梁景程的话似乎意有所指,但乔熹并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
“多谢殿下提醒。”
梁景程见乔熹并没接着他的话追问,于是笑了笑,“我可以替你帮何婉央报仇。”
乔熹闻言,神色微顿,随后还是拒绝了梁景程。
“多谢殿下好意,报仇这种事,还是亲自动手比较解气。若殿下没有其他吩咐,我还有事,就不多挺久了。”
这一回,梁景程倒是痛快放行了。
乔熹策马赶到何家庄子上的时候,被一个女护卫拦住了去路。
“什么人?”
“乔熹。”
女护卫上下打量了乔熹一番,并没有立马让开。
“让他进来。”
里面传来了何婉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