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彦烈的母亲嘴巴一张一合,三天后成了他们的婚期。
出了娄家大宅,习彦烈送娄沁去上班。
长辈们留下来商量细节。
一下午的忙碌,将娄沁脑子里明明下了决定,又摇摆不定的念头抛到了脑后。
像是从小生活在丛林里的狮子被抓到了动物园,那么的不自在,说不明白的难受。像是被困在一个小盒子里,呼吸不畅,却为了生存不得不拼尽全力努力呼吸。
准备下班的时候,习彦烈打来电话,本来说好的要来接她下班,现在手头上有点急事来不了,让她自己回家。
娄沁收拾了东西,换下工作服,下班。
去车库开了甲壳虫,心思放空的把车开在川流不息的路上,娄沁不想去回忆和年柏辰的点点滴滴,可是脑子不受控制的,总是会强制性的往她脑子里塞过去种种。
若是婚礼办过之后,就真的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其实娄沁知道,在她和习彦烈发生关系那一刻,她就已经和年柏辰没有可能了。但是七年的感情,不是说她想放下就可以放下的。
她想没心没肺的忘记所有,可是……
29我的婚礼,请你不要来参加
一滴眼泪掉在腿上,隔着一层布料,有些灼热。
浑浑噩噩把车开到了习彦烈的住处,当她停下车,看清楚是什么地方的时候,脸上露出苦涩笑容。
到最后,她还是要回到这个地方。
年柏辰……
年柏辰……
年柏辰……
真的没有可能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变成了对别人和对自己不负责任的人?
笑着笑着,娄沁又流起了眼泪。
熟悉娄沁的人都知道,娄沁是个不喜欢流眼泪,甚至可以说,是个不会流眼泪的女孩儿。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年柏辰不会相信,娄沁会掉眼泪。
从认识娄沁到现在,娄沁再难过,也只是皱皱眉,或者采取其他方式,她从来不掉眼泪。
车窗外的光线突然暗下来,娄沁抬手抹掉脸上水分,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