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卿卿见到青鳞兽就在眼皮子底下,倒吸口冷气,以最快的速度往楼上跑。
她俩刚冲上三楼,那头青鳞兽突然大吼一声,跃了起来,锋利的巨尾对着她俩身后的扶梯一扫,整个扶梯从与三楼楼板齐平的地方被齐齐削断。
跟在风倾然身后的莫卿卿与那削过的尾巴仅隔半尺距离,她清楚地感觉到青鳞兽的尾巴从身后扫过时的冷风。
整个扶梯从与三楼楼板齐平的地方被削断。
跟在风倾然身后的莫卿卿与那削过的尾巴仅隔半尺距离,她清楚地感觉到青鳞兽的尾巴从身后扫过时的冷风。
莫卿卿的浑身一寒,一直跑到墙角处才停了下来。她惊骇地回头去,又听到青鳞兽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不敢再往扶梯去。
风倾然打开背包,摸出一块三四十厘米长的肉干,扔去了一楼。
莫卿卿很无语地扭头向风倾然,大声叫道“你这点肉给它们塞牙缝都不够。”
风倾然说“走消防楼道。”她带着莫卿卿走到消防楼道口,见到绿色的藤蔓布满了楼道,当即停下步子,问“小莫,这就是鬼手藤吧”
莫卿卿的腿上有伤,每次抬脚、迈腿、落地对她都是痛苦的折磨。腿很疼,她不想死在路边就只能忍痛继续往前走。
公路上的植物、蘑菇长得很快。她早上起床的时候,植物只到车轮一半多的高度,到现在已经把轿车的轮胎、一半车门前面出门写过淹没车轮全淹没了,甚至一些藤蔓植物已经把小轿车给完全包裹了起来。那种巨型的大蘑菇从早上的遮阳伞大小在不知不觉间已经长到了能把一辆越野车顶遮盖大半。
植物已经逐渐蔓延到墙角下,可供她落脚的地方越来越少,很多时候她只能迈开大步从草丛中跃过去,她的裤子、腿部被那种似柔软,实则有刃的锯齿草割得不成样子。锯齿草起来柔软,但只要碰到它,草叶便立即绷得笔直,变成一把锋利的锯子,把她的牛仔裤划出一条条口子,连同她的腿都被划得伤痕累累,鲜血淋漓。
如果她没有在这些植物把路彻底封死前找到救援,她很快就会变成这些植物的养分。死亡的威胁让她心急如焚、充满恐惧,连腿上的伤觉得不那么疼了,也不在乎锯齿草会不会再在她的腿上添几道新伤口。
她唯一庆幸的是沿途的路上长着很多那种呈铁锈色的荆棘植物,它们的铁锈球诱惑着消灭着大部分鬼手藤,有效地扼制了鬼手藤的生长和蔓延速度。她发现有鬼手藤的地方,几乎都会伴生有铁锈球。
她认为如果不早点把这些植物清理干净,估计到明天,它们就能把沿街两侧的这些建筑、商铺的大门给封得严严实实的,到时候屋里的人想要逃生,连门都出不了。
不过从眼下的情况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屋里比外面安全,且很少有人出来清理外面的植物,只偶尔能见一两间临街的小商铺开着门,有人穿着防水服、戴着厚厚的塑料手套和口罩、拿着铲子在清理门口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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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卿卿着这比牛皮还硬还厚的皮,她曲指用力敲了敲,还能敲出响声。她很是怀疑地觑着风倾然问“刮到软而松驰”
风倾然说“刮软给你做披风。”便把两张豺皮连同铁片一起给了莫卿卿。她说“你要是觉得铁片不好用,可以自己找找其它工具。”她说完,走到扶梯上那那头被她开膛破肚的豺兽前,将它拖到人字梯旁,像烤全羊那般用钢管串起来架在人字梯上,再把煤气炉接上煤气罐,点燃火烤豺兽肉。
豺皮兽烘烤干后,风倾然便不再烧那些味道呛人的塑胶、垃圾,只燃着煤气灶烤豺兽肉。
莫卿卿觉得风倾然真的有毒。用煤气灶烤出来的肉能吃吗况且,要烤熟一头比黄牛还要大的豺兽,得烤到什么时候不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豺兽肉还有很多,莫卿卿由得风倾然瞎折腾,她埋头刮着豺兽皮。
风倾然把豺兽肉烤上后,便帮着莫卿卿一起刮豺兽皮,只偶尔去翻一下烤架上的豺兽肉,以免烤焦。
莫卿卿把一整块豺皮刮软后,豺兽肉早已烤出浓郁的肉香,引得青鳞兽在楼下徘徊不去,不时发出吼声。
风倾然充耳不闻。她拿起刮软的豺皮在莫卿卿身上比量过后,按照莫卿卿的身量尺寸裁成披风,又再在多余的豺皮上裁出带子,制成披风带子。
披风带子很长,交叉穿过预制兽皮的孔洞,延长出来的部分绕过后背交叉后在前身打结固定好。
披风裁剪得很合身,又固定得稳,披在身上丝毫不影响莫卿卿活动。
莫卿卿对自己的披风很满意,欢喜地提起脏得不出原色的披风摆弄着。
风倾然把自己的披风做好,披在身上,便去查莫卿卿的伤势。
经过一天休息,莫卿卿肩膀、双肋的伤已经痊愈,就连小腿被咬去的一大块肉都重新长了出来,只剩下表面还有一层痂没有脱落。
虽然风倾然对于莫卿卿的愈合能力有了心理预计,但仍没料到莫卿卿会恢复得这么好、这么快。
莫卿卿最近遇到的稀奇古怪的事多了,对于自己的伤口恢复情况一点都不意外,在见到自己的伤口快长好后,便放心地起来活动,在火锅店里蹦来蹦去,练习弹跳。
风倾然见到莫卿卿蹦蹦跳跳地踢腿挥拳,像是在练习拳脚。她对莫卿卿说道“对敌时,生死关头,任何多余的动作都有可能让你送命。你要练习找准敌人的要害一击毙敌。”她找到一根棍子,拉着莫卿卿走到一头豺兽尸体旁,用力地将棍子从豺兽的眼窝里扎进去足有二三十厘米深。她说“动物的头部都有坚硬的头骨保护,从眼耳口鼻等部位扎进去能够避开头骨、扎进大脑。”
莫卿卿刚起她和风倾然遇到有一双大耳朵长得像狐狸的巨耳狐时,风倾然就是用钢筋贯穿它的双耳、穿透它的头将它杀死的。她知道她们以后还会遇到那样的情况,这世界已经变成这样,她要生存下去,还得学会打猎,当即默默地记下风倾然所说。
风倾然把那头豺兽挂在料理店门口,让莫卿卿对着豺兽练习。
莫卿卿着被风倾然扎烂眼睛、从眼眶里往外淌着脑浆的豺兽尸体,问“你不觉得恶心吗”她问完才觉得自己问了句多余的话。
风倾然说“想要好好活下去,就好好练习。”她顿了下,说“我记得我以前过本,说以前那些杀手刺客在练习杀人技巧时通常会用人的尸体来练习。这不仅能锻炼他们的胆量,还能让他们了解兵器刺进人体时的手感。刀子有没有刺中对方、刺中什么部位的手感是不一样的。很多时候,生死只在瞬间,人的眼睛是不过来的,这时候考验的就是经验以及常年练习锻炼的条件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