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手覆盖在她手背上,带着她加快动作,封云挽心跳如雷,撇开目光不敢看他,一个劲催促他快点。
他却不为所动,只低抵地笑着,埋在她脖颈处,呼吸急促,双唇灼热。
即便此刻,封云挽都觉得手心是烫的,连带着耳朵也开始发热,她强硬地把杯子塞他手里:“都病怏怏了,脑子里还不干不净的,赶紧喝!”
景延:?他说什么了?
感冒冲剂的温度已经降到半温,景延三两口喝完,封云挽显然很有经验,收起杯子催促:“睡一觉吧,睡完可能会好一点。”
和之前相比,她的嗓音明显轻柔了不少。
景延点头,身体往下挪,朝着她的方向侧躺着。
封云挽很自然地帮他扯了扯被子,正想起身,却听到他说:“睡不着。”
封云挽哼笑:“小公主,你几岁啊?还要人哄睡?”
景延闭着眼睛,慢悠悠道:“不小于十八。”
封云挽没懂:“为什么是十八?”
“因为小于十八,昨晚你的行为,可以唱一首铁窗泪。”
“……”
封云挽咬牙切齿,把被子往他头上一扯,眼不见心不烦。
起身关灯,手按住开关的一瞬间,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等等,当初只是因为他照顾了她一晚上,所以她心软,让他留宿一宿而已啊。
怎么现在他就这么顺理成章住下来了?而且重点是,他这副病怏怏的样子,让她想开口赶人都不好意思。
封云挽虽不喜欢以最大的“故意”揣测别人,但景延除外。
她转过身,目光透着怀疑:“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景延脸上的被子已经被扯下,他侧躺着,连眼睛都没睁开:“什么故意?”
“火锅、还有昨晚……故意生病,这样我就不好赶你了。”
景延沉默了一会儿,回答时,声音又哑又轻,听起来很是疲惫,而且带着一种失望感。
“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那一瞬间,封云挽的心像是突然被针刺了一下,泛起一丝疼。
她好像不该这样去想他。
毕竟昨天的那个吻,她又不是没有回应。
张了张嘴想道歉,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她叹了口气:“算了,你要住就住吧,过了这年再说。”
反正新年期间不会有人来,而且虽然他在这儿,容易鸡飞狗跳,但封云挽不得不承认,这是近几年她过得最热闹,也最像新年的新年。更何况他在国内也没有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