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
整个动作很快,几乎没有停留,但封云挽还是看清了,他的右手无名指上,有一圈淡淡的戒指印。
显然,戒指戴了很久,不久前才摘掉。
小小的拉环掉落在桌角,叮当作响,眼前的身影却离开得毫无留恋,就像他刚才不过只是随手做了一件好事。
封云挽看向楼梯上的背影,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哎,那个……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景延停下脚步,回头:“中午。”
“那你能先把大门钥匙留下吗?我明早去找锁匠配一把,配好了还你。”
景延转身回来,在封云挽左侧的长椅上坐下,顺手把钥匙放在了桌角,应该算是答应了。
封云挽把那孤孤单单的一把钥匙收进口袋。
有来有回之后,氛围好像没有那么尴尬了。
封云挽喝了口酒,感觉身上热了点,心情也好了不少。
她又看了一眼那戒指印,脱口而出:“你被甩……”
觉得有点残忍,她又连忙找补:“……衰神附体,恢复单身了?”
……好像也没委婉多少。
不过景延没生气,也没有否认,甚至轻轻点了头。
真可怜啊。
和被偷家的她有的一拼。
秉持着“同病相怜”的原则,她把一瓶啤酒推到了他面前。
“喝吗?”
“我不怎么喝啤酒。”
还挺挑。
但他倒是提醒了她。
“我还带了我自己酿的菊花酒。”封云挽从包里拿出一个罐子,给景延倒了一小杯,“那你尝尝这。”
菊花酒颜色澄澈,泛着淡淡的菊花香,但景延没接,食指指腹在杯口轻轻划过。
“没毒。”封云挽翻了个白眼,“酿了一年呢,照理来说应该九月九喝的,不过现在也没过去多久,菊花酒,喝了长寿。”
景延这才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随即眉头皱起。
太烈了。
长不长寿不知道,但喝多了,可能短寿。
“不好喝吗?”不应该啊。
封云挽给自己也倒了一点,一口下去的同时,被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