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延抬手,指间勾着一个米色纸袋,上面有大药房logo。
“怎么,你受伤了?受伤了要去找医生。”
景延像是早就预料到她会这么说,他神色自若地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又抬手解开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当那点红艳再次展露于眼前时,封云挽按住他的手腕,磕绊了:“你别、别耍流氓啊。”
景延拨开她的手,依旧慢条斯理地脱了衬衫。
昨晚虽然亲密到负距离,但酒意上头,封云挽其实没有细看他的身材,也没精力细看,只凭借手感,觉得好像很不错。
现在近在眼前,她才发现,何止是很不错,景延这种一看就锻炼过、却又不过分的身材,简直恰到好处,直戳审美。
封云挽目不转睛看了几秒,后知后觉自己此刻才像流氓,于是立刻移开了眼神。
“你到底要干嘛。”
景延转身坐在了床边,把后背展露给她:“擦药。”
封云挽偷偷一瞥,看到他后背上的确有一条红色的细伤痕,大概十厘米。
本来想说怎么就不能找别人,但当低头细看那伤痕的瞬间,些微凌乱的记忆涌上脑海。
这伤痕好像,是她昨晚指甲上的钻划过,不小心留下的。
当时她意识到自己抓伤了他,还和他道了歉,但景延只是凑在她耳边,说着类似多一条就加一次的荤话。
耳朵陡然烧了起来,又羞又臊。
她闷头拎起一旁的袋子,从里面拿出棉签和消毒药品。
坐在他身后,封云挽借着冷白的灯光看他宽阔的后背,右手拿着棉签,又不由顿住。
“你这都结痂了啊,擦个屁药啊?”
“是吗?”景延的语气有点冷硬,“我背上没长眼睛。”
“……”封云挽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不过想着,景延这人表面白马王子似的,但其实内心确实挺小公主。
她还记得以前有一次,不小心把热水倒在了他手上,起了个泡。
于封云挽而言,这点伤根本不值一提,但景延却每天指使她换创可贴,一天一个,说闷久了会滋生细菌,伤口发炎。
就差把“本公主肤白貌美,可不能留疤”的字样刻在额头上。
这么一想,此刻的行为倒是也符合他的人设。
虽然距离上次帮人上药已经过了六年多,但习惯还在,封云挽动作迅速地处理完,把多余的药品放回袋子,发现里面还有一款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