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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云挽难得兴起,裹紧了外套蹲在巷子里揉雪球。
摆弄许久,她拍了张照发给封弋。
封云挽:【想你了,所以连捏个雪人都是你的样子。】
很快,封弋便回了消息:【谢谢你,没长眼睛的话,我还真看不出这是一只癞蛤蟆。】
封云挽:【那说明我捏的很形象。】
封弋:【大冷天的捏癞蛤蟆,我看你是嫌医保用不完。】
封云挽:【呸,别咒我!】
……
封弋是有点子预言家在嘴上的。
封云挽还记得小时候,但凡他说她会摔跤,没多久她一定会摔跤,但凡他说她这次考试考不好,她就一定考不好。
所以任凭封云挽堆完癞蛤蟆之后立刻去洗了个热水澡,也挡不住感冒的来袭。
一开始只是喉咙生疼,到深夜的时候,病情加剧,头重脚轻,偏偏封弋还这时候给她打电话。
封云挽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跟蚕蛹似的,嗓音发闷。
“干嘛!”
封弋一听就察觉到不对劲:“你还真感冒了?”
封云挽骂骂咧咧:“还不是你这张嘴,我跟你说,你以后要是找了女朋友,可别说话了,不然你看谁要你。”
那头的封弋很是无语。
她总是说他嘴灵,但这真的是所谓玄学吗?不过是因为他对她足够了解而已。就这从小到大易感冒的破体质,还吹冷风。
他的语气陡然变得严肃:“你在老房子?身边有人吗?”
“有个屁人。”封云挽闭着眼睛,半梦半醒,“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
“你每次感冒必发烧,睡一觉?我怕你醒不来。”
说完,封弋挂了电话,皱眉思索几秒后,又打给了景延。
景延很快接听:“有事儿?”
封弋直截了当地说:“兄弟,麻烦你一事儿,我姐病了,一个人在家,你帮我送她去一下医院?”
上次餐厅那一面后,俩人又好些天没见过了,关系就像一个死局,难以找到突破口,却没想到……
景延握着手机的右手倏然收紧,嗓子眼隐隐发痒,却故作自然地问:“怎么找我?”
说着,他拿起衣架上的外套,步履如风地出了门。
“今天是大年夜,我在国内的那几个朋友,肯定都抽不出空,我想来想去,只有你不过年,虽然你和我姐不认识,但是四舍五入,我姐,就是你姐,对吧?”
“……”景延应下,“知道了,这就过去。”
“嗯,地址我发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