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挽将盒子拆开,从里面拿了一根,“啊?那多没氛围。”
封云挽刚说完,客厅里陷入一片黑暗,窗户外的月光,淡淡地在地上撒了一层,借着这,她看到景延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
他蹲在她面前,左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右手小心翼翼地按下了打火机。
仙女棒刺啦一声,火树银花般,向外喷射,怕烫到,封云挽伸长了右手,将仙女棒移开。
一个不算明亮的光源,擦擦作响,封云挽本来很抗拒黑暗,可是这一刻,她却觉得,黑暗原来也可以是一种容纳温柔的存在。
又一次四目相对,光影绰绰,没有了刚才的尴尬和无措,而那破土而出又被压抑的冲动,却再一次卷土而来。
他的嘴唇,真好看。
脸也好看。
哪哪都好看。
这一刻,封云挽突然有点想摸一摸,就摸一摸。
在鬼屋,他都强吻过她了,那她还一次,不算猥琐吧?
美色上头的封云挽很轻易就把自己说服了,她空着的左手慢慢往前伸,就在即将要触碰到他脸的时候,被他抬手握住。
温暖的掌心将她整只手包裹,封云挽结结巴巴,却故作淡然地解释:“我就是看你……脸上有点东西。”
“什么东西?”
“额,有点——”封云挽搜肠刮肚,憋出来一句网上看到的土味情话,“好看。”
景延温和一笑,很温柔,又带着几分勾人的语气:“只是好看吗?”
“嗯?”
仙女棒燃烧殆尽,四周再次陷入黑暗,连眼前的月光,都随着他起身的动作,被挡住。
他按住了她的后脑勺,俯身,唇若有似无地贴着她的:
“要不是尝尝看,好不好吃?”
封云挽可以列出一百个拒绝的理由,可她不得不承认,她动摇了。
那一夜过后,她的确是想逃避、想和他不相往来的,毕竟既然不可能,就应该从最开始斩断交集,但她发现并没有什么用,他依然强势地入侵了她的生活。
而现在,她心里却有了个叛逆的念头。
一次和两次,有什么区别?
她不知道这个念头,是单纯源自于他的美色,还是因为,她孤独太久了,在这合家欢聚的日子里,她突然觉得,身边有个人陪着,好像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这间老房子,就像她私自构筑的乌托邦,而这个新年,就是她送给自己的一场罗马假日。
或许,景延终有一天会离开,面对各方的压力,他们终究不可能在一起,但……
起码现在,她想吻他,想在这无人所知的黑暗里,再随心所欲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