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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延歪着脑袋若有所思:“不舒服吗?”
“……”封云挽说不出话,一闭上眼睛,就感觉大腿上痒痒的,是他发丝摩擦的触感。
“反正就是不行。”她难得在结束后这么有力气,像一只炸毛的猫咪,眼睛瞪得圆圆的。
景延被逗笑,抬手安抚似的揉了揉她的发顶。
他不常笑,可是最近,频率似乎还算高?封云挽回忆着,心口羞恼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自己也解释不清楚的暖意。
“睡吧。”
封云挽愣住:“你……睡哪儿?”
“这是套房,隔壁还有一间。”
封云挽欲言又止,但不同床是她自己提出来的,景延这般善解人意,她又怎么好意思反悔。
抿着唇,封云挽终究没有说出挽留的话。
卧室门被关上,四周万籁俱寂,这一瞬间,封云挽突然感觉到了落差。
一种,令人不适的孤独。
就连窗外的夜色,也变得萧索。
酒店外,气温明显降低,人流也逐渐减少,显得空荡又萧瑟。
周浩坐在车里,盯着手机屏幕烦躁地抽烟。
等了十几分钟没等到人后,他在群里以主人的姿态关心了大家是否到家,所有参与聚餐的人里,只有封云挽没有回应。
所以他故意问了句:【挽挽还在酒店吗?】
赵梦娇回答他:【说等他弟弟来接,应该在吧。】
于是他继续等着,可这都等了个把小时了,就算封云挽她弟骑的是公益自从车,也该到了吧?
虽说已经是早春,但深夜坐在车里,凉意还是一股股从脚底往上窜。
终究是没有耐心了,他掏出手机想给景延打个电话,说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找机会,可按下拨通后不久,却又想起,自己刚才是拍着胸脯保证这是件小事的,结果这么点小事还没完成,让景延怎么看他?
高三的时候,景延不小心浇他一身脏水,俩人打了一架,他记恨了很久,对他的恨意甚至超过了浇他墨水的封云挽,但没办法,谁让人家现在有钱有势,而他却只是一个入赘的女婿,还受尽了女方家人的看不起。
所以,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必须好好考量,一步都不能走错,只要攀上景延这棵大树,别说他老婆,就算是老婆全家,不也得把他捧上天?
想到这儿,他又立刻按下挂断。
继续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见封云挽的踪影,手机反而响了,是他老婆打来的电话。
周浩满心烦躁,却还是不得不按下接听。
那头开口就是一声质问:“你他妈人呢?这个点还不回来,又死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