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然说的还算客气,可是却是陈述语气,根本不留余地。
无异于是一道逐客令。
景晖哪里受到这种屈辱。
但还没等他开口,赵复又道:“景总,您现在走,没人知道原因,若有人问起来,我会说您是因为公务繁忙,但若您不走,封小姐追究起来闹大了,到时候就没这么容易收拾了。”
景晖的牙都快咬碎了,却没有任何办法,他千算万算,算漏了封云挽居然是封震业的孙女。
片刻后,景晖冷着脸,甩手而去。
那头,回宴客厅的路上,封震业担心地问:“和这小子,认识?”
封云挽无声叹了口气:“以前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本来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他居然回国了。”
“贼眉鼠目的家伙。”封震业严肃叮嘱,“以后他要是再骚扰你,记得找爷爷,别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承担,知道吗?”
封云挽点头应下:“我知道了。”
小时候,封云挽放学的时候,总能在校门口看到无数家长。
他们翘首以盼着,当孩子向自己跑来的时候,他们会蹲下身,给孩子一个大大的拥抱,开心地嘘寒问暖,关心孩子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
可那其中,永远不会有她的父母。
一开始,会觉得羡慕,可久而久之,渐渐麻木之后,她反而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一个人不行的。
这些年,一个人吃火锅,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去医院……
那些被列在网络孤独清单上的事情,她全做过,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现在,仅仅是爷爷的一句话,就足以让她鼻尖泛酸。
她知道,自己的心在无形中,变得柔软,而这种改变,是景延给她的底气。
深夜,宴会散去。
封云挽一出大门,就看到了景延的车。
拉开副驾驶的门,封云挽顶着夜色和寒风钻进去,缩了缩身子:“好冷。”
她穿的实在单薄,景延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封云挽低头一看,瘪着嘴:“还是冷。”
景延轻笑一声,没有急着发动车子,右手撑在副驾驶座椅上,探过身去:“不然亲一会儿?亲一会儿就不冷了。”
封云挽差点就动摇了,但临了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回头一看,接送爷爷的车就停在后面,他们不动,他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