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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延,我记得你这里,是不是有颗小痣?”
四周陷入安静,只剩下积水流入管道的声音。
两三秒的间隙后,他姿态强硬地夺走了她的呼吸。
俩人唇齿间的酒味,相互碰撞、融合,最后像烟火被点燃导火索,轰一下炸开,照亮漆黑的夜。
好像慢慢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但封云挽发现自己居然并不想让他停下来。
她清楚此刻体内涌动的是什么,不论前因,不问后果,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所谓“欲望”。
至于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是在景延身上,她说不清楚,也不想去细想。
冰凉的水,渐渐升温,浴室里水汽氤氲,俩人像被罩在一个磨砂玻璃盒中,连带着一切暧昧的声响都被锁住。
过了许久,卧室的窗帘突然被人拉上,吊灯暗下,只剩下床头一盏昏黄的小灯,透出微光。
封云挽被人掐着腰抱起来,不算温柔地按在了床上。
他的眼眸里似有怒气,也有压抑,还有一种,接近无可奈何的妥协。
封云挽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笑的时候眼尾微微上翘,像电视剧里的妖精,引着书生自投罗网。
景延向来知道她很漂亮,不是那种出水芙蓉般的清丽,更像一朵明艳的玫瑰,美到好像带着攻击性,会让身边所有其他的花都黯然失色。
尤其是此刻,昏黄灯光下,因为喝了酒,她的双颊微微泛起红晕,攻击性减退,倒是多了几分娇憨。
景延有一瞬间的犹豫。
但这种犹豫,在她按着他的后脑勺,将他脑袋往下压的瞬间,像冰山,被撞得粉碎。
她像刚才一样,又朝着他的下唇咬了上去,但这次,景延不会再忍她的无理取闹。
英挺的眉微微一皱,他很快反客为主。
他的吻,就是他另一面的折射,一点都不温柔,充满着占有欲,刚触及就像狂风过境,掠夺得封云挽有些呼吸不上来,更别提是跟上他的节奏。
不算宽敞的房间里,四溢着暧昧的声响,和暗哑低语。
“封云挽,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封云挽的右手插在他发丝间,很嫌弃地皱了皱眉。
“你好磨叽啊,要是不行可以直说。”
“……”
她的头发半湿,稍显凌乱,发圈松松坠在发尾。
修长的两指勾着发圈取下,景延低头看了眼指尖上的小玩意儿,随手将它塞进裤子口袋。
他的衬衫被她解开了两颗扣子,湿哒哒的,粘着彼此。
这一刻,俩人都知道,这一夜终将不会这么平静地过去。
明明是冬天,封云挽却能感觉到他后背溢出的薄汗,沾湿了她的掌心。
动作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