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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延无奈发笑,“嗓子疼就安静点。”
那是不可能的。
封云挽还在话唠。
“你为什么会来?”
“我不来你是准备一个人烧成傻子?”
“你——”封云挽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还是,你对所有女的,都这么贴心?”
“比如?”
“比如桃桃酱,还有没有橘橘酱、蕉蕉酱、瓜瓜酱……”
“我不吃酱。”
封云挽毫无反应,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
景延后槽牙都咬紧了,默默加快脚步,不然真的很想把这气人的家伙扔下去。
大年夜的急诊科,人不少反增,过道里人来人往,好像只有在这里,看不到丝毫新年的喜悦。
挂号、拿药、等输液。
这一套流程,景延高中时陪她来过两三次,即便隔了几年,即便这几年从未来过国内的医院,但做起来,依旧得心应手。
右手放在扶手上,护士俯身帮她消毒,准备扎针。
封云挽看到那针头就害怕,倒不是怕疼,而是她的血管比较细,小时候有一次抽血,那医生可能也是新手,怎么也扎不准,试了四五次才成功。
那一次,她哭得泪流满面,也就这么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
但见眼前护士这般流畅迅速的操作,封云挽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没事,这位应该很熟练。
消毒完成,见护士右手拿针、蓄势待发,封云挽正准备侧开脑袋,身边的景延突然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封云挽愣愣眨眼,纤长的睫毛刷过他掌心。
全部注意力被他掌心的温度吸引,封云挽还没感觉到疼,针就扎完了。
景延松开手,神色自若地把右手揣进兜里,就像,刚才的行为不过只是举手之劳,不值一提。
封云挽抿了抿唇,低着头没说话,右手臂感觉到一丝凉意,输液管里,液体滴答滴答,平稳地往下坠。
好像是一种心理作用,明明才刚开始输液,她就感觉自己清醒了一些,摇摇头,她看向景延问:“你怎么会有我电话?”
“你弟给的,说你病了,让我过来看看。”
“我弟?”封云挽满脸惶恐,“你们怎么认识的?他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了?”
景延在她身旁的位置悠悠坐下,神色淡淡:“再大声点,别说你弟,整个医院都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