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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然会做,就说明她有一定的把握,而且不冒险会死,冒险了还有一定的几率,为什么不试一试?”
“你……”封云挽看着他的眼神,带着陌生,“你不觉得你这有点太阴谋论了吗?”
“你不相信我,是吗?”
“这只是你的推测,没有任何证据,让我怎么相信?”
俩人沉默对峙着,氛围冰冷。
高三的时候他们经常那个吵架,等到沉默对峙这一步的时候,封云挽一般甩手就走,等下次再见面,也就忘了。
可是现在毕竟不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了,甩手就走不同意,转头就忘更不容易。
最终,还是封云挽先一步难忍这样的氛围。
她低着头,把饭盒盖子盖上,塞进袋子里递给他,低声说:“你先回去吧,我想想。”
景延揣在西装裤口袋里的右手握紧又松开,最后什么话都没说,把收拾好的她的衣物留下,提着袋子转身离开了病房区。
封云挽坐在长椅上,呆愣愣地看着空荡的走廊。
她突然想起了高三时,讨厌景延,其实还有一个理由。
那就是,她觉得他这个人,很没有同情心。
他俩是完全相反的,封云挽外表看着独来独往,但其实还算乐于助人,这是外婆一贯的教导所致,要与人为善。
而景延虽然表面温和,内在却极度冷漠。
她还记得有一次,有一只麻雀撞到了她房间的玻璃窗上,掉在阳台上一动不动,像是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封云挽突发奇想,盘腿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给它做心脏复苏。
但她并不知道麻雀的心脏在哪儿。
想着景延是学霸,说不定会知道,于是她第一次向景延低头。
景延当时正在看书,闻言扫了眼她掌心里的麻雀,没有任何情绪地说:
“它已经死了。”
封云挽很不理解,拍了拍桌:“不能试试吗?你先告诉我!”
景延指了个地方,又很快把目光收了回去,仿佛麻雀是死是活,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封云挽把麻雀放他书桌上,双手按压着心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