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景延来说,就像一份邀请函。
而她,就这么无形中,成为了徐慧萍利用的工具人。
景延扯了扯嘴角,就像是在讲一个笑话:“你知道她为什么给我取名叫延吗?”
封云挽不解,“为什么?”
“因为她觉得,自己不过只是在苟延残喘,可笑的是,她和那个男人说,这名字寓意着绵延不断,一定可以再给他多生几个儿子。”
“这些,是我后来在她没带走的日记里看到的,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她说着爱我的时候,心里却是那样地厌恶我的出生。”
他的话语冰冷,指尖却是火热。
封云挽浑身颤抖着,有情。动,有后怕。
极致的愉悦,和心灵的麻木疼痛纠结在一起,交织成一种奇怪的感受。
空气里水声作响,谁都没再说话,一心二用的欢爱总觉得不够尽兴,十几天的分别、终于解开的心结,一切因素,都让俩人的兴致变得特别高涨。
封云挽把手捧在他脸侧,起伏之间,吻了下去。
她以前不是没有吻过他,但不知为何,景延从这个吻里,品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意味,柔情似水,却又动人心魄。
她贴着他的唇,郑重承诺:“景延,不需要他们,我以后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景延身躯一僵,更用力地回吻。
时针跨过零点,暧昧终于停歇。
狭窄的沙发上,俩人面对面紧贴着,身上只盖了一条薄毯。
景延撩开覆盖在她脸上的湿发,红润的双颊,热度未褪。
客厅里窗帘紧闭,寂静无声,景延吻了她的眉心,嗓音暗哑,却极致温柔。
“对不起。”
他本以为这些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向任何人提起,可是当她要走的那一瞬间,他才发现,并不然。
比起撕开自己的伤口,失去她这件事情,才是他真正无法忍受的。
封云挽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他的目光,这一次,她在他眼里看到了她自己。
“为什么又和我说对不起?”
“我应该早点和你坦白,其实在这件事之前,我并不恨她,危难时刻选择自保,是人的本能,我也无所谓她来找我,但我无法接受,她将你的安全,用作她的赌注,如果赌输了……”
诚然,徐慧萍是个可怜的女人,却也是一个自私的女人。
她或许从来不曾考虑过,这其中万一出了差错,万一,那把刀真的捅到了封云挽身上,该怎么办?对于她来说,成功了,自己受益,失败了,大概率伤的也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