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涉川笑道:“少爷莫不是想让诀少爷继续给你教书了?”
“我倒是想,他如今能教吗?”洛初尘摇摇头。
这个话题便没再继续。
到了晚上,洛初尘坐在书桌前昏头涨脑地复习《孝经》,只觉得读得昏昏欲睡。
涉川也不在屋内,洛初尘忍不住了,正决定趴在桌上眯一下的时候,忽然听见窗沿“啪嗒”一声响。
衣物悉悉索索声越过窗户,洛初尘愣了愣,才迟钝地抬起头。
头抬到一半,便被敲了一下。
“去外面读了四年书,怎么回来一点变化也没有?还是这样犯困?”
“诀哥……”
洛初尘恹恹地抬起头,面前梁诀一身劲装,笑盈盈的,取过他面前的《孝经》翻看两眼,道:“这不是很基础的内容吗?”
“画学院考选就考这些基础的……”洛初尘撇撇嘴,“我倒宁愿他考深一些呢,也不用温习这种无聊的内容了。”
梁诀靠着书桌,又用手指弹了一下洛初尘的脑门,“醒醒啦。”
洛初尘吃痛,捂着脑门,倒也清醒了许多。
他这才想起来问:“你不是被禁足了吗?怎么还跑出来,不怕皇上治你违抗圣旨之罪?”
“这七日禁足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在明面上晃出去,让有心之人看见,就没有关系,”梁诀耸了耸肩,“你会往外说吗?”
“怎么不会?”洛初尘故意使坏,道,“我明日就去街上说。”
梁诀想了想,乐了,忍着笑道:“你要怎么说?说本将军大晚上翻墙入你家,还是怎么的?”
洛初尘:“……”
他想了想,回过味来,脸上发烧地站起来,推了一下梁诀的手臂,“你怎么也挖坑给我跳!”
这一下太过于不痛不痒,梁诀哈哈大笑。
索性趁梁诀来了,洛初尘眼珠子一转,把自己的《孝经》一把抢了回来,掸了掸灰,道:“好了,本公子要潜心向学,月末参加考选,闲杂人等不要在这儿捣乱。”
梁诀眨眨眼,“我好不容易来的,你就这么让我走?”
“不走能怎么?”洛初尘挑眉,慢悠悠地,“……你还能教我不成?”
“……”梁诀没接话,看着他笑了笑。
洛初尘本想在这儿挖坑,让梁诀主动来教自己,这会儿见人不接话,又有些羞恼,好似自己的计谋被人看穿得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