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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跟前,洛初尘出示了自己的令牌,“麻烦通报一声,平阳侯洛初尘前来拜谒。”
那士兵看了眼令牌,立马笑了,行了个礼道:“侯爷直接进去吧,将军吩咐过,您在府中随便走都行,阿令,给侯爷引路。”
洛初尘没意料到这点,愣了愣,才抬脚往里走。
那叫做阿令的小厮走在前面,躬着身道:“将军昨日与同僚去吃酒,回来得比较晚,还不知起没起呢。”
难道还宿醉?
洛初尘扬了扬眉。
到了梁诀歇息的卧房门口,鹤起过来行礼,压低了声音,道:“将军还没起呢,侯爷要么在书房等一等?”
“不用。”
洛初尘眼珠子一转,突然起了玩心,对鹤起比了一个噤声的“嘘”。
随后转过身,在小院的树枝上,抓了一团雪在手里。
鹤起在一旁睁大了眼睛,瞬间了然洛初尘要做什么,有心想拦,却又不敢,眼睁睁地看着洛初尘推开门,放轻步伐走了进去。
这还是洛初尘第一次进梁诀的卧房。窗纸向室内透着微弱的光,勉强能看清,里面的布置很是简洁直观。正对着房门的屏风上,画的也只是普通的山水图。
洛初尘心里琢磨,下次有机会可以自己给他画个屏风——他还没画过屏风呢。
或者可以从扇面画起。
走近了床榻,隐隐绰绰能看见被褥下隆起的人影。
却没有任何异味。
毕竟是宿醉。洛初尘本以为会有很多酒味,谁知空气中酒味几乎没有,属于梁诀身上清淡的熏香味道才占了大部分。
轻轻地走到床榻边,洛初尘给自己鼓了鼓气,默数着3——2——1——
一不做二不休,他飞快地拉开了梁诀的被褥,把雪往那好像是脖颈的地方一塞。
“啊!”
——天旋地转。
伸过去的手腕被猛地抓住,前后似乎只过了一秒,伴随着似乎被暗中猛虎盯上的心悸,洛初尘眼前一花,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拉着跌在了床榻上。
室内光线实在昏暗,梁诀的床榻很硬,摔得洛初尘龇牙咧嘴,背疼的紧。只能朦朦胧胧地反应到,他的手腕还被抓着压在床上,另一只手也被人压在了身下。
现在周身都充斥着梁诀身上淡淡的熏香味,还有被褥中像有烤火炉一般的热度。
完蛋,好像被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