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也生了一场大病。而病后苏醒,得知祖父没日没夜地照顾自己,才内疚地想通自己还是应该珍惜自己的生命。
洛初尘把自己在禅房里关了半个时辰。
出来时眼眶依旧是红的,涉川连忙给他递上手帕和热茶。
新一年的续灯和香火,江福已经与涉川一起跟寺庙的僧人协商交接好了。
洛初尘在寺庙中休息了一阵,留下来用了一餐斋饭后,启程下山。
兴许是之前祭拜时神伤太过,洛初尘沿着山路拾级而下时,不甚踩空了几层石阶。
踩空的那只脚别扭地重跌在地,内里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洛初尘猛地嘶了一口气,甚至没来得及发出痛呼声。
“少爷!!”江福和涉川连忙围上来。
撩开衣袍,脱下靴子查看袜子内的脚踝,已然肿了一大块,脚崴了。
然而此时他们刚行至下山路的三分之一,距离下山还有约莫一炷香的时间。
山路陡峭,江福身板还算健壮,但要这样将自己搀扶下去,估计会有些困难。
洛初尘侯府内也有侍卫,但他每日就在城内上下学,平时去别的地方也都有梁诀一起,因此这次出城,压根没意识到自己要带护卫随行。
洛初尘坐在石阶上,咬着牙,竟还很冷静,道:“江福,你赶紧上山,请僧人给一盆凉水和帕子,崴了的地方须得冷敷。”
这还多亏了这段时间和季元洲的朝夕相处。
季元洲是医药世家,又是个话多的,平日里或多或少也和他说过很多紧急处理伤情的经验。
洛初尘循着记忆里季元洲所说,伸手轻轻地按着伤处附近的痛点。
但他也不敢用太大力,毕竟没有经验,万一按错了,恐怕后果更严重。
江福已经急急忙忙地上山了,涉川在旁边陪着他。
涉川很是自责:“都是我的错,山路这般陡,我应该搀着少爷下山的。”
洛初尘和煦地笑了笑,“你搀着我,我一脚踩空,咱俩一起咕噜噜滚下去?”
涉川连忙:“呸呸呸,少爷您说什么,不存在的,不存在的。”
不到一刻钟,江福就急急忙忙地端着水盆下来了。
身后竟还跟着一个谁都没意料的人。
梁诀穿着一身便服,健步如飞地在江福身旁一同下来。
后面还远远跟来了一个小沙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