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初尘:“……话、话虽如此。”
他依旧盯着梁诀手上那一叠纸。
梁诀抽出其中两张。
“不能再多了。”
洛初尘欢呼:“诀哥最棒了!”
“我还有公文要处理,得先回去了,”梁诀把抽出来的纸张放在书桌上,“你自己看点话本,早些睡觉,明日别忘了把文章写完,我大概得晚上再来看你。”
洛初尘知道他忙,乖巧点头:“好的诀哥,你快些去吧。”
梁诀笑了笑,把门关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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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晚上站的那段时间并没让脚伤再加重,不然洛初尘得被楚渊竹骂个狗血淋头。
虽然洛初尘就算被骂,也会在心里嘀咕:还不是都怪你讲许长临的事情。
养伤的日子过得实在悠闲。
临近年关,画学院布置的课业也少了很多,洛初尘便更有时间坐在屋子里看话本,画小画。
可能也是将近年关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楚渊竹和梁诀都比起之前忙了许多。
白日基本见不到人影,只有晚上会偶尔来看看他。
比之前无聊了太多倍。
将近过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医师在查看洛初尘的脚伤后,宣布基本恢复如初,可以下地行走了。
洛初尘恨不得跳起来原地蹦两圈。
恢复人身自由了!yes!
随即才意识到,恢复人身自由指的是——要回画学院继续上课。
毕竟他修的是病假,哪有病好了还不去上学的道理。
松懈了这么大半个月,再回到画学院读书,洛初尘的心情就比之前丧气多了。
更何况这一休半个多月,学院内的同窗也对他起了一些风言风语。
好生动作了一番,洛初尘放了课,走到马车旁撩开车帘,垂头丧气的神态就一停,差点被吓一跳。
里面竟然坐着一身便服的梁诀,手上拿着他上学路上丢在马车里的话本翻看。
这还是梁诀第一次来接他放学。
洛初尘的心情好了些,虽然也不多。
他嘟嘟囔囔地上了马车,在梁诀的身边窝好,又魂不守舍了好一阵。
就算是个傻子坐在他旁边都能觉察出不对劲了。
车夫驾起马车,在车轮咕噜噜的声音伴奏下,梁诀放下了书,有些无奈。
洛初尘的脸被轻轻捏了一下。
梁诀问:“怎么了?今日课程太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