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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当代唯物主义女青年俞澄,一怕黑,二怕鬼。
“我逗你呢。”
“我知道。”
气氛恢复到最开始的宁静。
因为没有雨刮板,两侧的车窗外蒙上一层小水珠,里面则有一层薄薄的水蒸气。俞澄伸出一根手指,大脑放空地勾画两笔,下意识的动作有了雏形,她如梦初醒般回过神,心虚地将笔画擦去,而后扭头看了越骞一眼,掩饰般开口:“还没问,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你是指哪方面,”男人的语气淡淡的,“事业?生活?还是感情?”
“就。。。都有。。。”
“事业还行,生活还行,感情不行。”他停顿一下,又补充道,“你呢?”
“我?事业还行,生活还行,感情还行。”
话音刚落,一直平稳前进的车有了片刻的轻微颠簸,虽然很快恢复正常,但还是被俞澄捕捉到。
她此刻全然忘记一开始的窘迫,一条胳膊搭在窗框处,手掌撑着头,侧过脸看向越骞,“怎么,听到我感情还行心里不平衡了?”
不是,她不是想说这个。
越骞驰骋商场多年,早已习惯万众瞩目的感觉,面对俞澄的灼灼目光,他镇定自若:“那倒没有,祝你幸福。”
无比平静的一句话,却又充满力量地砸向俞澄,让她将还想说的,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才不是这样。
明明那句话只是想在越骞的面前扳回一局,却像鹦鹉脚上的镣铐一样将她锁住,让她动不了身开不了口。
沉默片刻,俞澄的脑海里已经上演一场又一场的狗血剧情,她晃了晃脑袋,将那些无厘头的台词甩出去,嘴唇微动。
“到了,下车。”还没等她想出一个合理的挽救措施,越骞已经冷冷抛出四个字。
到哪了?俞澄不记得自己有给他讲过地址。
难道是因为自己刚才的那句话,他直接把自己扔在马路上?不能这么小气吧。
又或者几年不见,越骞已经变成了榜上有名的杀人狂魔,正准备雨天作案,再将她抛尸荒野?
‘咔嚓——’
脑子里的胡思乱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打断,俞澄紧紧闭了一下眼睛,而后微微眯开一条缝,低头看去。
唔,虚惊一场,越骞只是帮她按开了安全带的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