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书闲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江岸。
并且这件事他是全程知情的。
有些人做一件事都要囔囔得全世界人都知道。
有些人,就偏爱一句不提,却把所有事做得妥妥当当。
芩书闲眼眶微热,心尖的酸涩再度涌上来,逼得她有点难受。
起身要走。
见状,齐家俊有些急眼:“芩书闲,你别不知好歹,我这是在给你机会。”
“给我机会?”
“不然呢?”齐家俊还很得意嚣张。
芩书闲可不惯着他,直接揭穿:“什么机会?你这不是趁火打劫吗?知道我现在被学校辞退,无依无靠,所以想利用自己那点小权包养我。”
这么一说,齐家俊也是当场黑了脸。
她走出去四五步,脚步顿住。
回过头来,口吻讽刺的道:“齐家俊,我他妈真替你老婆感到不值,你配不上她,半点都配不上,还有……”
芩书闲故意停顿,加重语气:“长成这副样子,真以为谁都愿意被你包养?回去找面镜子自己照照,实在不行撒泡尿也可以,你那点钱包养我,真不够看的。”
私生活不乱,但不表示她不了解行情。
话毕,芩书闲摔门而去,留下后知后觉,怒不可遏的齐家俊。
他还怕损坏物品不敢掀桌子,只能无能的捏拳骂道:“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一共两杯咖啡,芩书闲走前,还去前台付了账款。
面对齐家俊这种男人,哪怕是一毛钱,她都不想牵扯上。
本也没多少钱,就怕事后被他逮着这事,惹得一身骚。
算算时间,这个点上江岸那边估摸着是早上七点多。
芩书闲站在人来人往,车流巨大的路边,给他打去跨洋电话。
她鼻子嘴唇都冻得发麻,等了好久,电话才堪堪接通,说话的是个女人,声音轻细柔软:“喂,请问是哪位?”
到嘴的话卡在喉咙,芩书闲情绪瞬间一落千丈。
她把手机拉下来。
“喂,哪位?”
那边还在喊,喊声清晰可闻。
芩书闲牙齿在打颤,磕碰得磕磕响,手指紧了一遍又一遍,她再次抬起,做好了一切的心理准备,大不了就是面对江岸的移情别恋,本身他们也不是正常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