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她觉得雨水大概进到了脑子
里,所以现在脑袋发沉。
“是,同伴。”
“我怎么信你?”
“你有的选择?”
“……”
“走吧,”他拽了拽倔强的她,“你想在这站到天亮吗?”
确实不应该在这里久留了。
她于是放下了手跟着他往前走。
沉甸甸的脑袋里面想的是,信不信那都不重要。
只要现在不被他抓住,以后都可以慢慢的筹谋。
该认输的时候认输,及时止损,保留实力,这才是她的牌路。
现在她赢不了他未必以后也赢不了。
不过,一旦不把他当成是敌人看待,松懈下来,她整个人就突然有点站不住。
“我……”她停下脚步,才刚说了一个字,人就斜斜的倒了下去。
脑袋好重,眼睛也是……
在闭上眼睛之前,她看到他有些惊慌的过来扶她。
惊慌?他那样的人也会因为她而惊慌吗?
大概是她看错了吧。
雨又淋了下来,伞好像被他扔到了一边。
喂喂,为什么要把伞扔掉啊,淋雨的感觉很不好受啊……
那么贵的西服被淋湿了很可惜吧……
身体已经撑不住了可她的脑子里仍旧不断的冒出莫名其妙的想法。
然后,扰人的疲惫又将她席卷。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她感觉到自己窝进了他的怀里。
他拦腰,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申雪伊陷入到梦魇。
这个潮湿而又冰冷的梦,在她的脑海反反复复的演绎了好几遍,她才终于挣扎着从梦境中醒了过来。
艰难的睁开了眼,目光所触及到的一切,都令她感到十分的陌生。
头顶是一盏假如开起来必定会十分璀璨的灯,身上是蓝灰色的柔软丝绒的被子,身下是舒适而又宽大的床……
她这是在哪里?
顺着左手边柔和的灯源看过去,她看到了坐在立灯下的躺椅上的正在看书的赵泰晤。
所以她这是在赵泰晤的家里吗?
她想要从床上爬起来,但身子还是有些发软。
赵泰晤察觉到了她的动静。
他不紧不慢将手中的那页书看完,啪的一声合上了书本,才朝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