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所有人却好像没看到他艰难地推着轮椅一样,纷纷视而不见,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姬渊废了很大的功夫,好不容易才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却困在院门口的一处台阶前,上去不得。
“你说,你是不是自讨苦吃?”
一道风流的声音从他的院落里传来,透着嘲讽。
“让你不要去,你偏要去,怎么着?被人像落水狗一样赶回来了吧?”
姬渊抬头,“阿瑾?”
“本公子名叫南宫瑾,少阿瑾阿瑾的叫,难听死了!”
一掌推开半旧不新的院门,一身金丝红衣、手持白玉折扇,头戴红宝金冠,风流俊美得像只花孔雀一样的南宫瑾,黑着一张俊脸走了出来。
那一身扑面而来的奢华与风流,衬托得一身棉布旧衣的姬渊,要多寒酸有多寒酸。
姬渊失笑,“刚刚那颗小石头,是你扔的?”
“不是,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多谢。”
姬渊温文尔雅地朝他道谢。
南宫瑾满肚子的火气发不出来,恨不得用手里的折扇敲开他的脑袋看一看,他脑子里整天在想些什么。
“姬永丰烦你烦得要死,你还要跑去他面前讨人嫌,你吃饱了撑的?”
“我也不是为了他才去的。”
姬渊轻声道:“外面讨债的那位云姑娘,就是你上次跟我说的,与问天楼关系匪浅的美人?”
“是又如何?”
南宫瑾瞪他一眼,郁闷地撸起袖子,将大少爷搬回院子里。
一边搬一边警告,“你可别打她的主意,美人有主了,她相公她儿子都凶得很,就你这小身板,一巴掌拍死一个不是问题。”
“我想见见她。”姬渊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