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儒生起身抱拳相迎,正是牙行白堂主。
长安牙行,以东南西北中划分五堂,各自占据地盘经营买卖,彼此不得越界。
这白堂主名叫白若虚,能占据最繁华有钱的北堂,地位只在帮主之下,且手段高超,已确认是下一任牙行会长。
「白堂主,你惹祸了!」
铁风和白若虚明显很熟,先是一番咋呼,随后才将事情讲述了一番。
李衍不动声色看向旁边皮影戏班班主。
老头微微摇头,示意不是此人。
「竟还有此事!」
白若虚听罢,也有些惊讶,摇头骂道:「这帮蠢材,竟让峰门的人进场子做生意,不是砸我招牌麽!」
说罢,一脸歉意抱拳道:「李少侠对不住,事出在我这里,定给伱个交代。」
「那伙人,我大概知道是谁,碍于江湖规矩不能说,但若李少侠信得过,此事便交给我办。」
「明日之前,定让他们把东西吐出!」
「另外,赔偿也肯定少不了!」
李衍沉思了一下,微笑道:「也好,就有劳白堂主了,随后晚辈做东,可一定要赏光。」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只能同意。
「好说。」
白堂主乐道:「李少侠名震花萼楼,我说什麽也得沾沾光,见识一下。」
李衍:「……」
事情有了眉目,众人也就告辞离开。
白若虚一直将众人送出赌坊,脸上笑容才渐渐消失,等回到房间,面色已冰冷似水。
他将房门紧锁,转身来到墙角,进入那巨大的漆木衣柜,拽着旁边的绳索轻轻一拉。
哗啦!
衣柜下木板瞬间打开。
他的身子直接坠下,木板又迅速合拢。
这同样是个夹角秘道,一楼建在视线死角,长长的密道,直接通向地下。
密道直上直下,没有任何梯子。
如此距离,常人落下肯定摔断腿。
而白若虚却只是左右借力,几个来回,便已稳稳落在地上,望向前方。
下面竟还有一条密道,砖石斑驳,布满青苔,看上去颇有些年头。
长安城那是几朝国都,历经无数战火,城中大户为避灾,暗中花重金建造密道,密密麻麻,层层迭迭,根本不知道有多少。
前方密道左侧有石室,火光隐隐。
白若虚眼中闪过一丝杀机,阔步而行,很快来到石室旁。
石室内点着烛火,或躺或坐了几人,有的在床边专心磨刀,有的则在喝酒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