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跟鬼一样,阴魂不散…」
「嘿,巧了,一大早就碰到你这倒霉鬼。」
「嘴还是那麽臭!」
「彼此彼此…」
李衍听到后,微微摇头。
他已经猜出来者是谁。
果然,出门后便看到沙里飞堵着院门,正和一五短身材的死鱼眼汉子争吵。
二人阴阳怪气,嘴里不乾不净。
然而,却没有一点要翻脸的意思。
来者正是咸阳张氏武馆,张师童。
「张师兄,好久未见啊。」
李衍微笑抱拳,止住二人争吵。
「是啊。」
张师童瞪着死鱼眼,不阴不阳道:「伱们在长安出了名,转眼就忘了故人是吧?」
「父亲让我来给你们送些年礼,不曾想还被堵在门口,真是好大的威风!」
李衍哑然失笑,摇头道:「那哪儿能,张师兄快请进。」
张师童这人,其他都好,就是嘴臭,而且还以此得意,逢人就喜欢吵两句。
只能说,如今还活着,全凭他那同样嘴臭,但身手了得的咸阳神拳会会长老爹。
见李衍不上套,沙里飞也哼了一声扭头就走,张师童顿觉无趣,摆了摆手,当即有武馆弟子挑着大框小框进门。
「就是点花馍丶还有酒肉…」
张师童有气无力道:「父亲说,年时饭馆都歇业,你们三个糙汉,总得有点东西待客。」
「老头子恐怕不知道,你这小子比你爹在青楼还混得好,哪还瞧得上这些啊。」
「都是谣言!」
李衍断然否认,同时有些无奈。
不过是喝酒唱歌,名声咋成了这样?
他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
跟着乌鸦,自己也成了一身黑!
夜哭郎!
都怪这老不正经,肯定干了其他事…
想到这儿,他连忙转移话题,「张老爷子也来了吗?」
说到正事,张师童明显正经了起来,摇头叹道:「神拳会长这差事,真不是好乾的。」
「咸阳有两家武馆,因镖局生意对了起来,已经要明刀明枪干,老头子劝架,气得脑门子都冒烟,说周蟠就不该死,让他待在这位子上受罪多好…」
说到这儿,已是一脸幸灾乐祸。
李衍无语摇头,「让老爷子看开点,他们该干嘛就干嘛,打累了自然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