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手头硬,但也别怕,光天化日之下,他要敢杀一个人,那他就完了。」
「谁要是死了,全家老小,盐帮都管了!」
此话一出,哥老会的人顿时骂了起来。
「陆九,你小子来阴的!」
「脸都不要了!」
朝廷有一套规矩,江湖中人私下争斗行,死再多,就民不举,官不究。
但若影响了普通人,或光天化日之下杀人,那麽朝廷肯定会有所动作。
这已经是潜规则。
就像盐帮与哥老会在这里争斗,看似打了几天,但顶多把人打个半死。
若有人死了,对方也会出个人顶罪。
真要死斗,就上擂签生死状。
总之,要顾及朝廷脸面。
而陆九此举,分明是不讲江湖规矩,要用人命把李衍拖下水,即便抓不住,也要令其被通缉。
在蜀中,川蜀盐帮还真有这能耐。
「干他!」
听到这话,盐帮不少汉子立刻变得眼红。
吃江湖饭的,无非是个求财。
他们知道,眼前这年轻人,肯定是个狠角色,否则陆九不会如此忌惮。
但他们同样知道,只要干成,就能飞黄腾达,即便死了,家人老小也有了暴涨。
烂赌鬼丶一身染病的丶欠下巨债的…出来混江湖,有的是钱比命更重要。
当即便有几艘小船冲来,有的人甚至等不及,直接口中含刀,噗通噗通跳入水中游来。
「玩阴的…」
李衍乐了,「武巴,取我鼓来,早听闻夔门天下险,正好击鼓助兴。」
听到外面动静,武巴和沙里飞早已钻出暗舱,就连蛊教龙妍儿,也跑了出来,准备放蛊。
武巴转身跳上船阁。
而沙里飞,则一把摁住龙妍儿,瞪眼道:「你这婆娘傻啊,朝廷明令禁止巫蛊之术,光天化日放蛊,那就是黄泥甩裤裆,说不清了。」
「你…你放开!」
龙妍儿手被抓住,顿时恼火,连忙抽走,还嫌弃地在衣服上沉了两下。
她毕竟是曾经的蛊教圣女,没倒霉前,不知被多少人追捧。
这麽多年,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抓手。
「嘁!」
沙里飞不屑地扭回了头。
他行走江湖多年,见过的,玩过的多了,女人再美,也没白花花的银子漂亮。
再者,这娘们也是欺软怕硬,而且有些不对劲,似乎对他们起了兴趣,一直想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