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貔诊过拈花的脉,沉吟半晌,说:“你身上的封印非常奇怪,我活了这么多年竟是从未见到过,并且力量也很强大,大到有些……”
叶茵正等着下文呢,岂料貔话锋一转:“不过呢,你的身体非常健康,再活个二三十年是没问题的。”
“是么。”拈花兴趣缺缺:“这样啊。”
洗浴梳妆过后的拈花穿着厚厚的棉布长袍,裹着针织披肩静静地坐在摇椅上,手里拿着绷子细细地绣着花。她那优雅的姿态不知怎的让叶茵有点感动,像是看到了一副被妥善收藏的古画。
“奶奶,我听翠翠说你喜欢吃辣椒,就做了这个米椒酸辣汤给您喝。”叶花捧着碗走到拈花身边,笑盈盈地说:“我也喜欢吃辣椒呢!”
其实拈花并不是喜欢吃辣椒,之前之所以那么念念不忘,纯粹是因为在第四基地那边冷怕了,但她还是默不作声地接过碗,拿匙子舀了几勺送进嘴中。
“奶奶,你真的是高人啊?”付翠翠嘴张的老大了。
“不,算不上了。”
“你会飞吗?会吐火吗?”
“不会了。”
……
拈花的脸依旧冷漠,可言语中暗含温情。两个孩子笑嘻嘻围绕在她身边,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那副刺绣归谁。
叶茵正看得出神,忽然门铃响了。
貔去开了门,看清来人后立马和对方杠上了:“大过年的就看到秃头,真不吉利。”
“哟,禽兽也懂得过年呐,还真把自己当人了!”
“袁大师。”叶茵踹开貔,笑着把他迎了进来:“你怎么有空过来了?新年快乐。”
袁大师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掏出一大包东西:“一点都不快乐!大老远巴巴儿地给你们压岁钱来了,这些是师祖要我送……”
他话还没说完,整个人突然像被雷劈了一样直直站起身来,走到拈花面前颤声问:“蓉……蓉蓉姐?”
拈花缓缓抬起头,看了好半天,才轻声问:“是阿沐吗?”
“是我,你真的是蓉蓉姐!”袁大师这样一个高大健硕的流氓和尚居然跪在拈花脚边,瞬间哭得和小孩子一样:“这些年你都躲哪儿去了?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吗?”
叶茵等人目瞪口呆,这俩人居然认识?而且关系好像不一般?
“对不起。”拈花凄切一笑:“你已经长这么大了啊。”
袁大师嚎啕大哭,现场乱成一团糟,大家劝了好半天,总算把他给劝好了。他站起身来,粗哑着声音说:“今天还有重要事得赶去办,蓉蓉姐,你既然在这儿我也放心,过些时再来找你说话。”
“去吧。”拈花摸摸袁大师蹭光瓦亮的脑袋:“我一直在这儿。”
“等我再来!”袁大师硬下心飞快地走了。
拈花目送袁大师离去后,转眼看见众人一脸等着听八卦的表情,便不等他们问,主动开口道:“他是我师傅朋友的弟子,我们小时候曾经在一起修炼过。我比他大十岁,俗家名字里又有个蓉字,所以他一直叫我蓉蓉姐,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改不了这习惯,唉。”
“我能问一下袁大师的俗家名字吗?”叶茵坏笑。
“他叫钟沐,金中钟,水木沐。”
“诶?”叶茵纳闷了:“他不是姓袁吗?”
“袁?不是的。”拈花思索了一会儿:“是不是你们弄混了,他法号圆通。”
叶茵猛然站起身,险些把茶几都带翻。那举动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圆通?!
“圆通……圆通不就是浮云子的……”
“对,师弟,不过从小就关系不好。”拈花讶然:“我看你和他这么熟,以为你也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