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春妮,老太太也做了指示:“看春妮这个样子,烧的也挺厉害,就让她歇一天,实在不行,找个郎中看看!”
井张氏不是心疼春妮,才干了两个多月的活,这阵她要是死了,自己的十块大洋,三斗高粱米,还没回本呢。
再者说了,她要是真死了,会不会坏了孙子的运数都难说。
……
一晚上,春妮躺在炕上,身上冷一阵,热一阵的,折腾了大半宿,嘴唇都干的脱掉一层皮去。
后半夜的时候,春妮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梦中,喉咙又干又痛,她不停的翕动嘴唇,可嘴唇干的好像粘在了一起一样。
就连张嘴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于是她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突然感觉到一个小勺轻轻地撬开了她的嘴唇,清凉的水瞬间流入口中。
虽然只是小小的一勺水,但它却带来了无比的舒适和滋润感。
原本干燥的喉咙被润湿。
春妮感到身体逐渐恢复了一些力量。
她努力的睁开眼睛,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正一只手拿着小勺子,一只手拿着水缸子。
坐在身边看着她。
“秋田!”
春妮呢喃一句,伸出手,触碰了一下他的小脸蛋。
井魁正瞪着眼睛看着春妮,见她伸手摸上自己的脸,嘴里竟然叫着秋田。
井魁嘟起嘴,俯下身,把脸贴在春妮的脸上,邀功似的小声说:“妮,我不是秋田,我是魁儿!我是不是有用了?我听见你嘎巴嘴,就知道你渴了!”
听见井魁说话,春妮才如梦方醒,自己是太想亲人了,所以才会把井魁当成小弟秋田了。
春妮想说谢谢,张了半天嘴,却没好意思说出口。
忽然,春妮感觉身上一沉,大少奶奶隔着春妮把井魁拽了过来。
不由分说,照着他的屁股一连打了几巴掌。
虽然没用太大的力气,也足以让井魁在寂静的夜里哭的惊天动地。
大少奶奶不服气,她才是井魁的亲娘,他凭啥对别人这么好?
打他一顿是让他长记性。
这世上,井魁可以对女人好,但只能对她最好,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能高过她去。。
春妮自然更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