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托一听,却是一笑。他很清楚,魔道八门矛盾重重,可没有什么同道之谊。
“不过,你等这次恐怕也难以得偿所愿啊!”白牧一笑,说道,“魔刀门哪怕向魔神教求援,也绝对不会接受你蛮族的友谊。”
“若是白圣子死在魔刀门之人手上呢?”折托一笑,说道。
白牧若是死在魔刀门手上,别说向魔神教求援了,恐怕还得面对魔神教的滔天怒火。
若是那样,恐怕唯有接受蛮族的友谊,方可渡过灭宗之祸。
这折托想杀自己,嫁祸给魔刀门,将其逼入绝地。
“何必那么极端。魔刀门如今自顾不暇,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杀我?你当魔神教之人是傻子么?你若杀我嫁祸给魔刀门,只会适得其反。”白牧一笑,说道,“不过,我若做客独孤家,魔刀门会如何?”
白牧作客独孤家,魔刀门自然认为白牧欲助独孤家。
毕竟,魔刀门当初曾追杀过白牧。以白牧的心性,干出这种落井下石的事儿,太正常不过。
白牧助独孤家,魔刀门自然不可能再向魔神教求援。甚至会怀疑魔神教因白牧的缘故还要出力落井下石。
如今白牧在魔神教分量越来越重,已能够代表魔神教的态度了。
折托一笑,却不说话。
他清楚白牧这般说,无非是脱身之计,不过他却有些动心。白牧若助独孤家,不管是真的,还是假象,魔刀门危机之感更重。
“你们想要魔刀门的‘友谊’,而我想借机报复。”白牧接着说道,“不过,你们想要达到目的,还需注意一点。”
“哦?哪点?”折托看向白牧,笑着问道。
“血冥宗!”白牧说道。
折托一听,随即点头。
魔刀门能够求援的宗门不少,但多远水解不了近渴。
幻魔宗之危虽解,但此时自顾不暇,不可能相助。何况,白牧表面态度要落井下石,幻魔宗刚刚承了白牧那么大的人情,岂会在这个时候相助魔刀门。
除了幻魔宗,能助魔刀门的无疑就是凉州的血冥宗了。
魔道八门矛盾重重,但表面却还是一副同气连枝的样子。
当然,魔刀门和血冥宗两派关系本就不差。
阻了血冥宗支援,面对独孤家,朝廷,以及魔神教的压力,魔刀门恐怕要渡灭派之险,就得不得不考虑接受蛮族的帮助。
折托很动心,但他对白牧的杀心,岂是那么容易打消。
他也清楚,白牧让他们阻血冥宗支援,有借刀杀人之嫌。
白牧与血冥宗之间的恩怨可比他与魔刀门的强上许多。
白牧之法,最有可能让他们打开局面。
“白圣子之言,使人有一种豁然开朗之感。可为何我心中依旧犹豫呢?”折托看向白牧,笑了笑,说道,“还请白圣子解惑?”
什么解惑,无非就是要白牧说服他,打消他心中的不甘。
折托为何有这般感觉,无非就是白牧的身份转化,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也有些难以接受。
刚才折托是猎人,而白牧不过是他的猎物。而白牧几句话,却瞬间成了合作关系。一个俯视之人,忽然窜到到了与你对等的位置,任谁心中都有一种不舒服感。
这种不舒服感,还有一种煮熟的鸭子却飞了之后郁闷。
这种不服输感让他明知道白牧的建议不错,却不愿意接受。
“天下皆知我白牧擅长,我若以遁阵而走,你追得上么?无非就是浪费几颗太虚石晶而已。”白牧淡淡的说道。
白牧若以阵法遁走,那折托根本追之不上。
折托一听,顿时一愣,随即哈哈一笑。
白牧无疑是看穿了他的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