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纯仁又道:“我们还跟警署方面商量一下,让他们看紧一点,可别让青州也出现这种事。”
而目前京城尚不知此事,大家都还在议论流云寺通奸一案,而此案的最终结果也都66续续颁布。
先,柳秦氏无罪释放,虽然人已经死了。而妙空的话,由于柳青不告,他的通奸罪名也被取消,但他犯下证不言情罪,从三年徒刑,改判为六个月的徒刑,但依旧不予折杖。
证不言情这个罪名是根据案子的严重性来定,到底此案也不是什么大案,六个月,都已经是顶格处罚,其中还考虑到礼法问题。
如果不是和尚的话,估计也就是打几板子。
其次,皇庭布对此案的审判详细解释,其实就是告诉百姓,祥符县皇庭并没有错判,齐恢将继续担任祥符县庭长。
其实民间有质疑,因为有人在挑拨,但是公检法都给齐恢支持。
但齐恢还是想致仕,他倒不是为了斗气,而是自己觉得无颜再坐在祥符县的皇庭里面,他跟司马光关系非常好,他这一生也没有任何污点,尤其是在查案上面。
最终还是赵顼亲自出面劝说,你再在祥符县皇庭坐半年,朝廷就将你调走,去别的地方当庭长,现在就将你调走,将会影响到公检法的制度。
再加上司马光他们在一旁劝说,齐恢这才答应继续留在祥符县。
而京城检察院自然是最大的受益者。
在此之前,检察院一直是寂寂无闻,大家更忌惮的是警署、皇庭和税务司,检察院的存在感非常弱。
但如今大家都不敢小觑检察院,如就这种小事,检察院都得给你纠正过来,别的事,检察院能够放过吗?
录事巷。
两年前,录事巷最大的酒馆正式改名为珥笔酒馆,专门用来招待珥笔,因为张斐的到来,导致珥笔的收入大为增加,成为录事巷的消费主力。
此时,珥笔酒馆里面是一片唉声叹气。
“如今张三去到检察院,咱们珥笔的日子可是不好过了呀!”
“谁说不是呢,咱们哪是张三的对手,以后官府告一个准一个。”
“话也不能这么说,咱们虽然打不过张三,但是可以帮那些嫌犯减刑,还是得请咱们的。”
“可话说回来,咱们可都在努力学习张三打官司,可是可是就总感觉差一点,到底是咋回事?”
这一桌人正聊着,忽闻边上有一人道:“那是因为你们读书读少了。”
几个珥笔回头看去,立刻起身,“见过李行。”
李国忠笑道:“张三之所以能够屡战屡胜,在于他对律法的研究和理解,而你们想着投机取巧,可再会取巧,庭长最终看得还是律法条例,你们自然是要差上一些,真想要赢张三,那得研读律法啊!”
“李行言之有理,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汴京律师事务所。
“王学士,你约我来这,有什么事吗?”
张斐疑惑地看着王安石。
王安石神秘兮兮地掏出一份文案给张斐,“你帮我看看。”
“哦!”
张斐拿起文案一看,郁闷道:“王学士,你的文章,我可评不了啊,都不一定看得懂。”
王安石略显尴尬道:“我这可是按你的那种风格来写得。”
张斐顿时明白过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关于推行事业法的。看罢,他摇摇头道:“稍微差点意思。”
王安石立刻道:“此话怎讲?”
张斐道:“如果王学士要借此案推广这事业法,先一点,这文章就不能你亲自写,因为你写得话,那就是自卖自夸,这得别人来写。